“东西都带全了吗？有没有缺什么？缺的话，一会儿去小区超市买。“程聿问路瑾言。
路瑾言眨巴了两下眼睛，温温吞吞地说，“有。”
“忘带什么了？”程聿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路瑾言的头发，撸小动物毛发似的。
“忘带牙刷和漱口杯了。”路瑾言说这话的时候，没看程聿。
程聿没想到他忘带的居然是这样的必需用品，略感意外地挑了下眉，“你上去十五分钟，连个洗漱用品都不记得带？”
拿行李只需要一分钟，剩下那磨磨蹭蹭的十四分钟恰好被路瑾言用来将行李箱里的洗漱用品给拿了出去。
此刻被问及，他略感心虚地偏开头，嘴上却将责任给推脱掉了，“行李是助理收拾的，不是我。”
程聿看破不说破，又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看来你这助理不太称职。”
“嗯。”路瑾言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头我就扣她工资。”
程聿被逗乐了，笑了声，“多大点事，不至于。麻烦你们资本家别这么对打工人。”
程聿虽说吃的是国家饭，但说到底也是辛辛苦苦的打工人一枚。
这不，辛苦的打工人程聿在超市就接到了局里打来的电话。
程聿让路瑾言先去挑东西，自己走到一旁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接电话。
“怎么了，张局？”来电话的是程聿的上级，云市协调局的局长张忠年。
“小程啊，你可能得提前结束你的假期了。”电话那端是张局略微低沉的声音。
程聿同张局认识多年，对方不仅是自己的上司，也是信任的长辈，因而没太在意，以轻松的口吻回，“张局，我休得可是年假，我这都两年没休假了。”
张局在那端叹了一口气，声音更沉一分，听起来似是碰到了很难办的事，“不是不让你休假，只是这次实在情况特殊。”
“怎么？”程聿往前方看了一眼，路瑾言正在放酸奶的冰柜前挑选酸奶。小孩明明尝不出味道，但是仍然很认真地一个个地看过去。
程聿不由得弯了弯眉眼，神情柔和了些。
只是张局的下一句话就让他脸上那点难得的柔情和轻松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