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原本是准备说些如果你连营养剂都不好好喝，就干脆从你下面灌进去，诸如此类威胁人的话，可到底没能说出来，因为他发现路瑾言的眼睛红了。
路瑾言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袋营养剂，撕开三角的小口，将吸管插上，慢慢地喝了一口，眼睛又红了一点。
程聿没明白他怎么了，奇怪地问，“这又是怎么了？很难喝吗？”
路瑾言摇摇头，“没有…好喝的…”
“那你哭什么？”程聿觉得小孩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整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过。”路瑾言的鼻尖皱了皱，似乎是觉得营养剂味道还不错，于是又喝了一口，“没有人会监督我吃饭，还给我准备营养剂。”
挑食不是好习惯，落在家长眼里是会被训斥的行为，可是训斥过后，也不会像程聿一样监督他每顿都要好好吃饭，更不会给他准备适合他的营养剂。
程聿觉得自己的心有一点软，也有一点疼，那点疼很细微，只是短暂的一瞬，是他鲜少会有的感受。
“怪可怜的。”程聿这样说，手臂伸过去将路瑾言抱到了流理台上坐着。
路瑾言的眼睛很湿润，微红，很不解地看着程聿。
程聿双手撑在两边，低头吻住他的唇，舌头熟练地钻进口腔里，舔到了一点残留的营养剂，薄荷味的，微微凉。
路瑾言仰着头，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来，很认真地承受着程聿的亲吻和深入，手指因为过于紧张将营养剂抓得很紧。
程聿的舌头舔过路瑾言的牙齿，fork长了较为尖利的牙齿，这能方便fork更好、更快地撕碎食物。
但是身为食物的程聿却毫不畏惧地舔着fork的尖牙，一下又一下，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笑，“小狗，你这颗牙好尖。”
路瑾言的耳朵都红了，回应似的用那颗尖牙刺了一下程聿的舌头，力道把握得很精准，并没有流血，只是让程聿感到了些微的痛感。
程聿并没有将舌头移开，而是就这么将舌头抵着那颗尖牙磨了一下。
如果路瑾言真的是小狗，程聿甚至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毛都被自己刺激得竖了起来。
虽然没有动物的毛发，但是路瑾言有小狗的尾巴，此时因为过于高兴而翘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