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出差的经验让路瑾言在飞机落地的前一刻醒来，正好对上程聿想要叫醒他的瞬间。
程聿一怔，唇角微弯，“醒了？”
路瑾言还有些没太睡醒，故而没有立即起身，朝着程聿的怀里一缩，将头贴在人的身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应了句，“嗯。”
程聿失笑，手掌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醒了就起来，下飞机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让路瑾言一愣，旋即一骨碌爬起来，身上的毯子都差点掉地上，被程聿眼疾手快抓住了，颇为好笑地看着他，“突然激动什么？”
路瑾言答非所问，“你的家也能算我的家吗？”
“你猜呢？”程聿牵着他的手起身，随意地揭过这个话题，“好了，该下飞机了。”
路瑾言也不问了，只是将手牵得紧紧的，没松。
听程聿说他们回去是坐协调局来接人的专车时，路瑾言明显有些紧张，“这样好吗？我会不会被看出来啊？”
他说的是他的fork身份，虽然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程聿一样敏锐，但还是怕自己露出马脚。
“如果被看出来会不会给您添麻烦呀？”路瑾言皱了皱眉，明显为这个问题困扰，头都低垂下去了一些。
程聿拍了拍他的手，“不会，只有司机，别紧张。”
但是路瑾言却没能被安慰到，依旧很紧张的样子，嘴唇抿得很紧。
上车之后，司机连路瑾言是谁都没多问，只毕恭毕敬地向程聿问了好，而后便保持沉默专心开车。他目不斜视，自然不会注意到身后坐得笔直端正的程警官正在玩另一旁那个低着头的男人的手指。
程聿不动声色地将路瑾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捏过去，从指根捏到指尖，手指都被他捏得热了起来。
路瑾言很不自然地想要把手抽回去，程聿却在这时将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里，插得很缓，过一会儿抽出去，接着又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