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寒枫他比我早起,所以醒的时候我翻了个身,左边的床铺空荡荡的,我心情也跟着有几分失落。
我好像不应该把自己的情感寄托放在别人身上,还是陆寒枫,人都是感性动物,还是该捞钱就捞钱,等凑够开甜品店的资金就辞职。
辞职后请几个员工,闲暇之余就把落下的学业捡回来,那个自考本科的学历其实说实话,我还是不太喜欢。
总是因为自己没正经读过大学而感到自卑,我被爸妈逼着去表哥的厂里打黑工时,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梦到我顺利参加了高考,还考上了自己心意的学校。
我真的太想回学校读书了,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连忙拿出手机记下昨天晚上我到底叫了陆寒枫多少句老公。
妈的,他不仅打我屁股还尿在里面了,我倒是不反对他内射,反正让他射一次两万块,零零散散算起来昨天晚上也挣到个五六万吧。
又翻了一下我银行卡的存款,去年一次性付清这套房子的全款就剩了几百块。
我有副业,甜品频道固定月收入是每个月税后2.6万,做女装主播签约的直播平台每个月八千,因为我不收粉丝礼物,所以只有平台给的固定基本工资,按粉丝量天数给的,这个稍微有点少。
再加上给陆寒枫做助理,加班加到死的情况一个月能有四万,不加班就一万七出头。
但是加班加到死意味着就没有时间搞副业,一个月还是那么点薪水。
从去年3月份开始算,现在已经是八月底,除去买一些漂亮小裙子和各种生活开销,我一个月也能存4.5万左右。
再加上这段时间陆寒枫抽风零零散散给我发的奖金,满打满算也没到一百万啊,才八十万出头。
我尼玛,在江市开一家甜品店少说也要百万起步,这还是商铺装修资金基础,更别说开甜品店还要购置各种设备。
比如咖啡机,制冰机,冰箱冰柜,后厨的独立烤箱等等之类,便宜的设备几千块钱也能搞得定,贵的也要几万甚至是十几万。
而且我还不能保证开了店以后能不能赚钱,算来算去……八十万在江市这种大都市能干嘛?
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买不起人家一间十平米的厕所。
我这套房还是只是新城区开发拆迁后,一半政府补贴,一半掏空了我工作六年的所有积蓄才买到的。
如果把这套房卖了,倒也能赚够开甜品店的钱,但也意味着我没地方住了,江市房租也真特码贵啊,郊区的房租一个月少说都四五千了,更别说要租离地铁或者公交站近一点的好方便上班,一个月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单间没有七八千也租不下来。
我的副业真的不稳定,有时候陆寒枫那个比给我安排的工作太忙,压根就没有时间搞副业更新视频,所以副业的收入偶尔等于0。
其实也不是非要留在江市,要不…再工作个一两年,等后边三四线小城市房价暴跌,到时候去乡下买套房,开家糖水店只要不亏本,一两百万也足够我躺平十几二十年。
到时候我再去读个大学吧,反正不结婚不生子,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更何况我现在还年轻,我才二十四呢,还好还好。
这样一想心情就好很多了,
昨天被打肿的屁股消退了不少,倒也没那么难受,就是走路还有点别扭,不过今天周日,我还能再修养一天。
还有陆寒枫那个比到底上哪去了,我从书房出来后也没在主卧见到他,他的衣服和办公用品倒是还在。
我本来想去主卧收拾一下昨天和他滚床单时弄出来的痕迹,然后一看……床单被罩衣柜里有新的,他还算有点良心自己换了。
我有跟他说过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有其他东西,要是不会洗就先放到洗浴间的洗衣篮里,我一般晚上洗完澡会把他们洗干净,然后第二天早上拿到阳台上晾晒。
他应该是有听我的话吧,于是当我推开洗浴间的门时,看着他搬来一个大水盆里面装满水,深色衣服和浅色床单混合在一起洗时,我差点当场被他气出内伤。
他还一脸无辜的跟我解释,那个洗衣机太小了,床单一塞进去搅了没几下就给卡住了,不管他怎么启动就是洗不干净,见我睡得太安稳他也不好意思把我叫醒。所以就……动手自己洗了。
我特么,能洗床单的大洗衣机和烘干机在阁楼,这小洗衣机只能洗普通衣服,这也怪我没跟这大少爷说清楚。
还有他大爷的,我新买的白色床单哇,他的衣服有一些是需要拿去专门的干洗店干洗的,不然会退毛掉色。
他还把这些衣服混着床单一起洗,他的钱他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我这床新买的床单被套呢。
我买的是顶楼复式结构,一层半这样,阁楼阳台出去就是楼顶,可以晒好多衣服或者种一些绿植。
但是夏天台风太多,我恐高,总觉得不安全,那阳台就被我封了起来,阁楼给改成了洗衣房和晾晒间。
我一阵头疼:“陆总……您要是真的没事做的话,可以去客厅玩玩游戏,我家电视机屏幕可以连电脑主机,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处理吧。”
我连忙过去把这盆衣服的东西进行分类,还好他有点基础常识,没把袜子跟内衣内裤还有日常穿的衣服混在一起洗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然这盆衣服和床单,我都得不要了。
他自己也是,挽起的裤脚和衣袖都湿透了,零零散散沾着不少泡沫,水盆里他洗衣液,洗衣粉,洗衣皂三种混合使用。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帮我洗好这些衣服,但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