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私立医院是专门为有钱人创办服务的,在京安没点资本,还真不够格在这儿看病。
乔鹤之轻车熟路地上了九楼,在一扇门前站定。
没敲两声,门就开了。
开门的男人年轻英俊,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得十分斯文败类。
此人正是京安四大豪门世家之一,宫家的二少爷,宫南箫。
宫家是医学世家,族谱往上十代都是学医的,并且个个都是叫得上名的教授级别人物。盛华正是宫家的产业。
宫南箫比乔鹤之大了5岁,今年正值21,就读京大药剂学,每逢假期都会在自家名下的医院实习。
乔鹤之能与宫南箫交好,倒是托了方执的关系。
想到他,乔鹤之内心憎恶呼之欲出,压下恶心,乔鹤之从口袋里掏出了昨晚从乔老爷子那儿偷来的胶囊。
宫南箫接过后,有些疑惑:“你特意找我验这玩意儿干什么?”
乔鹤之咬着下唇,小声道:“前几日,我偷听到了我舅舅跟家庭医生的对话,提到了爷爷的药,然后说了换什么的,我也没听太清楚,不太放心就顺了两颗出来。”
乔鹤之最在乎的就是乔老爷子,宫南箫也没多想,转身进了化验室。
等了将近半小时,宫南箫才出来。
看到宫南箫的神情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乔鹤之心里便有了底。
但表面上他还是露出了一副担忧的模样:“怎么样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宫南箫迟疑了几秒,还是将化验单递给他,并好心解释道:“我验了两颗,虽然颗粒是正常的肺癌患者服用药物,但里面又都掺杂了一点点酮类化合物,虽然不多,但如果长期以往地让肺癌患者服用将导致病因恶化。”
简单来说,给肺癌患者服用糖分,就是慢性自杀。
怪不得乔老爷子在他的17岁才忽然去世,原来乔岳是抛了诱饵慢慢钓。
宫南箫是个人精,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这是触及别人家秘辛了,顿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乔鹤之,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神色迷茫:“这、这可怎么做才好?如果舅舅他真的想置爷爷死地……”
乔鹤之本就自带破碎感,此时在白炽灯的照明下,显得更加脆弱。
宫南箫于心不忍,立马道:“要我说,你就先假装不知道,然后背地里把药换回来就行了。只要断掉摄入,倒是能慢慢恢复。”
乔鹤之眼睛一亮,激动地站起来握住宫南箫的手:“南哥!你愿意帮我的,对吗!”
面对小美人的请求,宫南箫哪能拒绝,利用职位便利,帮乔鹤之取了乔老爷子本该吃的药,又叮嘱乔鹤之一定记得在乔老爷子下一次补药时马上换过来。
办完正事,宫南箫才想起什么,主动问道:“对了,今夜在世纪天盛,盛家那位小公主过生日,家世叫得上号的都收到了邀请函,你不去吗?”
乔鹤之本来对这档事不感兴趣,在他的回忆里,他上一世一开始也确实不打算去的,是乔雁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成功说动他。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乔雁恶心的嘴脸,以为乔雁就是自己一个人去放不开,才陪着他去的。
谁料刚到宴会厅,乔雁便借着上厕所离开了,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人回来,就顺着服务生的指路找到了天台。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此生最难以忘怀的场面。
他当时的现男友方执背对着他与乔雁说着话,察觉到他来后,乔雁便对着方执的唇吻了上去。
他这才知道,原来方执早就背着他劈腿了乔雁。
再之后,他被送上了老男人的床,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偶。
宫南箫紧跟着的话打断了乔鹤之纷杂的思绪:“对了,盛清妍还邀请了你们那圈里最近势头正盛的新晋顶流,好像叫什么……顾淮琛?我妹可喜欢他了,天天追他的剧,电影一上新就包场给她手里那群员工免费看,妥妥一脑残粉。”
乔鹤之愣了一下,看来合并新世界后,确实改变了很多,至少在上一世,盛清妍这场生日宴是没有顾淮琛这个人的。
连1017都在催促他。
【宿主,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不能错过啊!】
乔鹤之冲宫南箫笑了一下:“我也挺想认识他的,今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