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私人别墅区。
“老朋友,你回来了?自从上次陨石落下之后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不过听说你最近又活跃了不少,总算想起我这个老朋友了……”
多次见诸报端的虫族热情地拥抱他多日未见的好朋友,客人也笑着抱了抱他:“惦记着呢。”
管家和佣人等候在会客室外面,屋主转身去拿了珍藏的红酒:“对了,听说那颗多年未见的鸽子血在面具人的订婚宴上出现了,真是神奇……真想亲眼见一见。
不过面具人最近动静可不小,在幽灵区建立工厂和基站,听说他在地面上也想建,不过被其他人拦下来了……”
“是啊,面具人最近动静可不小,听说他的银行已经做到规模前五了?”客人笑着回答。
“你认为他给的系统靠谱吗?我已经下令禁止我手下所有员工用这个系统了,说实话,我认为面具人野心不小,我们并不安全……”
屋主倒了红酒,转身时却愣愣地定在原地。
本来整洁干净的墙面被无法言喻的存在挂满,像是血污,像是结构组织,而站在他面前的、许久未见的老友整张脸都铺满了无法被准确形容的存在,让老友的整张脸透视极其扭曲。而老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下一秒,就有什么滴落在了屋主的脸上。
它们迅速地渗入他的眼睛、耳朵、鼻孔,屋主的表情和动作有一瞬间地凝滞。很快地,他眼前的世界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老友还是那个老友,墙还是那面墙。
那是他眼中的真实,那是他眼中的正常。
他们径直地无视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异常。
屋主把红酒杯递给了熟悉的老友:“我们喝一杯吧,叙叙旧。”
他的眼神甚至都没有呆滞,也没有任何曾经被控制的痕迹。他们踩着满地的不明存在,坐回了沙发上,一切都一如往常。
地面,大学教室。
“蚂蚁群和蜂群是两种具有高度组织性和协作性的昆虫社会,蚂蚁群体具有明确的分工和组织结构。它们通过化学信号和触角接触进行相互沟通。
蚂蚁集体行为的一个重要特点是蚁群拥有特定的任务分工,包括工蚁、兵蚁、女王和雄蚁等。
工蚁负责食物搜索和收集,兵蚁保卫巢穴和群体免受威胁,女王负责繁殖后代,雄蚁参与交配……我们的祖先为了生存,采样并利用了虫群的基因,形成了严格的基因等级制度……”
这并不是面具人所在的大学,虫族文明的地面上还有许多学校。
基因学的雌虫教授在讲台上讲授着这学期的开场白,以此来介绍整个课程。
“我曾经与学者……交流过,那所学校曾经培养出了最优秀的昆虫学家……我们的社会同样有分工,随着文明的发展,科技的进步,这样的分工愈发明确且深入……基因……”
有什么东西从雌虫教授的身体里钻出来,沿着无人发现的视觉死角,沿着地板蜿蜒而上。
它能变换成地板的材质,再迅速地贴近雌虫学生的身体,顺着肌肤深入。
雌虫学生感到有些痒,低下身子去挠自己的裤管,却有什么冰冰凉凉地贴着他的臀缝,迅速而准确地钻进了他的后穴,撑开后穴的括约肌,深入雌虫的身体。
雌虫夹紧了自己的双腿,裤裆开始鼓胀。他的双眼开始向上翻白,呼吸急促,大脑在经历了一次强烈的性高潮之后,彻底从基因构造出的本能层面放弃了对入侵者的反抗。
这样的存在迅速地分散、蔓延到整个教室。
雌虫学生之间短暂地出现了细微的、怪异的举动,但又很快地恢复正常,直到下课,他们走出教室,然后分散。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简玬睁开了双眼。
这是他第二学期开学的第一天。
但他睡过头了,因为第一天没课。
之所以会醒,是因为他被自己的秘书拎起来了。
英俊而高大的秘书笑得颇为彬彬有礼,语气也温和而绅士:“小少爷,午餐的时间到了,我帮您洗漱,请您不要忘记自己的午餐时间。”
他一只手礼貌地朝着餐车的方向指引,另一只手攥在简玬颈部衣服的布料上,把简玬整只虫提溜了起来。
餐车上的不是午餐,其实是早餐。
没人规定秘书不能说冷笑话。
简玬顶着一头毛糙的银白色乱发,一动不动,状若死虫。
秘书也不急,手臂没有丝毫晃动或不稳,就这么继续拎着。
直到卡莱沙推门进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冲过来把简玬放下来,接进怀里。
简玬顺理成章地瘫在了卡莱沙的胸肌里,开始重新打起瞌睡。
卡莱沙转头对秘书说:“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先去做其他事情吧。”
秘书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好的,卡莱沙先生,但很抱歉,您并没有对我下指令的权限,此权限暂时只有小少爷享有。”
一时间,两个虫族之间陷入僵持。
卡莱沙微微皱起眉头,但也没有继续开口。
简玬靠在暖烘烘的胸肌上又睡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
他看向僵持的卡莱沙和秘书,挥了挥手随便把秘书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