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星阑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消防员,救了一个少年……
那是费星阑十三岁生日的晚上,整个家族的人都在酒店为他举办生日宴。
父母喝了很多酒,没有人注意到在场的服务员中,有一个陌生人。
他杀掉了当晚值班的服务员,顶替了别人的位置进入宴会厅。
然后和同伙在酒店的卫生间里捂住费星阑的嘴巴,将他电晕之后,悄悄用餐车将他从员工通道将他带走。
费星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处一间灯光昏暗的烂尾楼里。
墙壁上有裸露的砖块,没有封窗的阳台,外面挂着绿色的围网。
他被绳子捆在一根柱子上,面前站着两个长相狰狞的黑衣大汉。
“喂,知道我们是谁吗?”其中一个断手男人对费星阑问道。
“不知道。”费星阑讷讷地摇头回答。
男人举起自己残缺的右手走向费星阑,用短肢贴上他的脸,表情阴森而怨念。
“三年前,我在你爸的公司做工程,他们害我断了一只手,却只赔10万。”
“你费氏集团家大业大,一年上亿的收入。对你们来说,10万块不就是打发叫花子吗?”
费星阑嫌弃地躲开男人的手,低着头说道:“那你们应该绑架我爸,管我什么事?”
“谁不知道你就是你们费氏的命根子,绑了你,想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另一个男人也走上前,蹲在费星阑面前,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还有我的眼睛!”
“都怪你们公司的工头不管事,我的眼睛被钢筋戳瞎了,居然只赔5万块治疗费。”
“你这小子过个生日都能拿到几百万的生日礼物,你们家对每天兢兢业业工作的我们却这么吝啬,真是可笑!”
费星阑听他们的话,算是明白了,这两个人因为对赔偿金不满,所以才把自己绑架到这里。
他鄙夷地对他们问道:“你们要多少钱?”
断臂男人不屑地一笑,对费星阑反问:“那你小子觉得,我们的一只手,和一只眼睛,值多少钱?”
“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可以把我自己的继续拿出来补偿你们。”
“你的积蓄?你一个小屁孩儿,能有多少钱?”
“你们也知道了,我过一次生日都能收到几百万的礼物,自己有点存款也不稀奇。”
一听费星阑如此爽快,独眼男顿时见钱眼开,脸上出现狡黠笑容。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费星阑说道:“那你把钱拿出来,我们可以放你走。”
“我的腕表值100万,你们可以拿去。”
“一只表值100万?”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拿去查一查。”
“这是全球限量款,一个颜色只有这一只。不过这还不是我最贵的表,这种表,我还有很多。”
费星阑从小就不把钱当一回事,一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点零花钱,对两个穷凶极恶的男人,却是一辈子都难以奢望的财富。
两人立马上扑去抢夺费星阑手腕上的表,把费星阑的手腕抓挠出几道红色印痕。
他们一拿到表就吵得不可开交,已经在盘算要如何把这只表换成现金,正中费星阑下怀,他想要两人因此反目。
但是没一会儿,他们就反应过来,断臂男对独眼男说道:“这只表既然是全球限量,把表买了,岂不是马上就能查到我们?”
“是啊,这不保险。”
“还是打电话让他爸拿现金来!”
“好!”
两人几句商议,又把目光投向费星阑。
费星阑立马搭话道:“只要你们能放我走,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我让我爸拿钱过来。”
“好,让他打电话!”
“得用我的手机。”
“为什么?”
“我爸爸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从来不接陌生电话。”
少年费星阑面对两个歹徒表现得异常镇定,很快就将他们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