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自己隐藏的一面,如此淫荡的自己。
并且上他的那个人记录下了侵犯费星阑的整个过程,绝对不是无意为之,而是要把这些视频当做威胁费星阑的把柄。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手掌抽打屁股的声音,啪啪作响。
录音中的费星阑叫喊着,祈求着。
“啊!啊!好痛,屁股好痛!别打了,呜唔……别打……”
“母狗屁股就是欠打!越打你的鸡巴越硬,不是吗?”
“打坏了就不能继续操屁股了,轻点,轻一点打,好不好?”
“看你哭得这么诚恳,就可怜你一下,要不要停下?”
“不,不要停下,用鸡巴继续操我,呜呜,呜呜呜……继续……”
哭,费星阑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哭。
家族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冷血怪物,就连亲生母亲去世的那天都没有落泪的他,居然会被一个男人操哭?
他感到屈辱,更多的是愤怒。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这个凌辱自己的男人!
“醒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费星阑抬起头,从眼罩的缝隙之间看见一双灰色运动鞋。
鞋尖是黑色的,不是鞋子本来的颜色,而是黑色的油污。
烟黑色的牛仔裤被洗得泛白,裤脚也被磨破,布料褴褛。
费星阑从未见过这样穷困的人。
“你……是谁?到底,唔,咳咳,咳咳咳……”
他正欲出声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至极,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因为昨晚一整夜的叫床和呻吟求饶,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咳咳,咳咳——”
他低声咳嗽起来,男人没有动作,接着说:“我知道,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保证,你以后都不会再忘记我。”
费星阑男人声音感到陌生,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费星阑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生活上的来往,那么就是有人雇用了这个男人绑架自己。
回想自己十三岁生日的那天,就曾经被绑架过。
有的人为了钱是可以没有道德底线的。
“你要多少钱?”他非常冷漠地对男人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费星阑面前,扯下他脸上的眼罩,展露自己的真面目。
身形高大的男人独自站在森冷的白炽灯下,他的肩膀宽阔,遮掩了一大半的灯光。
半张脸藏在黑暗中,只用一半脸面对费星阑。
当他摘下头顶上的藏蓝色鸭舌帽,转正了脸,费星阑被他的样貌吓得心惊肉跳。
他的一半面孔宛如古希腊雕塑,刚毅俊逸。
另一半脸却像是被地狱之火焚烧过,肌肤斑驳,皮肉泛红,丑陋至极。
“你……你的脸……”
“费总,真是抱歉啊,又吓到你了。”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诧异的目光,重新戴上鸭舌帽,坐回床垫对面的矮沙发上。
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卷烟点燃,在烟雾缥缈中,用完整的那半脸斜睨费星阑。
“你抽烟吗?”他对费星阑问道。
这幅平静的模样,好像他们是多年的老友,或者夫妻。
并不像一个绑架犯面对受害人。
他忽略了费星阑震惊的眼神,还有因为极度的寒冷而牙齿打颤的声音。
“你……你到底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是谁?”
“费总好好想一想,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
与他说话的时候,费星阑快速环视这间灯光昏暗的小屋。
这是一间十分狭窄的屋子,目光可见之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老旧的木制楼梯通往楼上,判断出这里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屋子的房顶上挂着一盏老式墨绿色灯罩,罩子中间坠着一只暖色光灯泡,这就是屋内最明亮一处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