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月还昏睡着,如同一位玉人。睡在撕烂的红绫中,微微蹙着眉。嘴唇被咬破,红艳艳的。
周晟跪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手轻微的抚动着身边人如瀑的发丝。
“月儿心性不定,太过单纯。”周彻顿了顿,开口,“老大和老二虽说远在封地,但私底下一直小动作不断。”
“我会一直帮着皇兄。”周晟闭上眼,握住周淮月的手。
“他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周彻难得的有些恼怒,“我事事为他打算,他却一心想要我的命,不惜跑到别的男人胯下。”
半晌,幽幽的声音响起,“只有让他痛了,他才会听话。”
周晟警戒的抬头,望向那个看着心思深沉的男人,“你要干什么?”
“我要让你看看,你满心满眼的皇兄,被你操过之后还会不会把你当你好弟弟了。”周彻冷哼一声,眯起眼睛,“只有让他狠狠地哭出来,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才不会想着逃跑。”
殿内的烛火跳动,风打在窗户上,发出呜呜声。火盆尽情的燃烧,木材选用的上好的松木,甚至能闻到凛冽的雪香。
周淮月似乎是被谈话声吵醒,眼皮动了动,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直至睁开眼,殿内光线暗淡,他看向跪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才想起来刚刚发生的荒唐事。
酸痛的身体在叫嚣着,自己视作亲弟弟的人,昨日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肆虐。
“周晟!”他撑着满地的绫罗,支起上身,眼眸中似乎一直含着一汪泪,“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男人从身后握住下巴。
“月儿不妨解释解释,你出入国师府,都和国师干了些什么?”
周淮月感觉身体颤抖了起来,却还是镇定回答,“不过是和昔日旧友叙个旧。”
“啊—”一阵惊呼。
一眼看破他的把戏,周彻感觉妒火将他的心头焚尽。
他捧在手心上的人,背着他偷偷承欢别人胯下。光是想到周淮月那副在别的男人胯下扭腰摆臀的模样,周彻就恨不得把他锁进重重深宫,让他只能日日夜夜受自己疼爱,每日靠自己的精为生。
手臂被五指握住,狠狠地将他软绵的身体拖起来掼到床上。周淮月不敢反驳,缩在床脚,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哥哥就是用这副姿态去勾引别的男人吗?”周晟缓缓起身,心情复杂。他昨日还在为能拥有皇兄而欣喜,今日就受到打击。
他为了能够站在皇兄身边,站在太子身边,在战场出生入死。
回来时却得知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早已被男人玩弄的熟了,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勾引、去换取利益。
眼睛中渐渐漫起黑雾,那张与周彻肖似的面庞露出嘲讽的笑意。
看着周淮月瑟瑟发抖的模样,也只是一声冷笑,“哥哥不妨来勾引我好了,反正我握着半枚虎符,你把我和父皇伺候好了,这江山还怕不稳吗。”
将缩在床脚的周淮月拖了出来,冷声道,“我在塞外,那么的思念你,为了你吃怎样的苦都可以。”
脚踝被带着老茧的手握住,周淮月挣脱不得。
“皇弟…”
这才是那个真正的周晟,阴狠冷淡,锱铢必较,完全不同于幼年时那副小可怜的模样。
周淮月仰着头看着陌生的周晟,令他感到一丝熟悉的畏惧。
“看来父皇说的没错,只有让你感到痛了,痛的哭出来。”周晟轻声笑了笑,眼中仿佛漫出黑色的雾气,“你才不会乱跑,乱勾引人。”
周淮月被吓到了,身体歪斜着向后倒去,看着周晟这副阴鸷的模样,和父皇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寒气涌上身体。
几乎是带着哭腔,“我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一辈子都逃不过承欢床榻的命运吗?
“哥哥,你不给我的,我会自己来取。”
若不是被周晟困在床榻上,他早就跑出去了。周淮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晟向自己伸出双手,狭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床脚拖到床榻边上。
周淮月挣扎起来,就被周晟随手扯出一段红绫捆缚住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