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梳妆镜,她看到了陆沉那双在昏暗中逐渐亮起的红色双眼。
浓郁又轻盈的红色烟雾在他眼底弥漫开来,在房间中散出红色微光,像是一对突然被灯光照耀的宝石,带着极其凶残的诱惑和勾引,轻而易举就能让他的猎物自愿上钩。
在往常的这个时刻,她已经被按倒在床上了,他会温柔的,轻盈的护着她的腰,然后再插进她流水流个不停的阴道里,而她会在他绅士又体贴的抽插中愉悦的攀上顶峰,然后再来一次。
可是今天,他被剥夺了行动能力。
双手被静电胶带牢牢缚在身后,尽管他已经说过自己绝对听从安排,但不放心他的兔子小姐还是决定把他的胳膊绊在椅背后侧,然后又在他的腰上缠了麻绳,双腿也被一对玫瑰金色的手铐捆在椅子腿上。
陆沉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真是出乎意料的结实。
他几乎一动也不能动。
向来在床上乖巧听话的兔子小姐正在对着梳妆镜涂口红。
她穿了从来没穿过的白衬衣和皮裙,脚上踩着一双通勤风黑色漆皮高跟鞋,只是鞋跟更高更细,衬托着她线条柔美的小腿。
陆沉弯了弯嘴角,很快进入了自己今天要扮演的角色:“您真漂亮,女士。”
口红被搁下,她将放在一旁的藤条拿在手里,在空气中挥动两下,发出的声音听的她都哆嗦一下。
这……肯定很疼。
她清了清嗓子,把心里的纠结和怜悯暂时塞到一旁,抬脚朝陆沉走去。
随着她的靠近,陆沉眼底的猩红也逐渐散去,他温和的笑着,仿佛此刻并没有被如此色情的捆在一张椅子上一样。
从容,淡定,波澜不惊,好像就算她选择在万甄门口随地大小便都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困扰一样,不过她没那个脸皮真的在万甄门口大小便,就只能在另一件事情上让尝试让他放下心中无时无刻不被拎起来的防备,露出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嘴甜也没用,一会要挨的打一下都少不了。”她哼了一声,眯了眯眼睛,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推了推脸上的平光镜,她小巧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让她看上去多了些知性的魅力,在这一瞬间,她似乎反倒成了他的长辈。
陆沉有些为她着迷,他笑了笑,放松身体,眼镜下的双眸微微弯了弯:“遵命,女士。”
她抬手,手中的黑色藤条像是一条被教师握在手里的教鞭,轻轻落在陆沉的额头上。
微凉的藤条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脆弱的大脑正被一个尖锐的物体威胁,这个看上去似乎只能抽打皮肉留下些红肿印记的情趣道具,在他手里会变成一件杀人利器,但他丝毫没有惊慌,反倒是微微合上眼,任由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他甚至觉得,即便她拿着一把锋利的,削铁如泥的刀对准他的头或者心脏,他也不会想要挣扎。
藤条在下滑。
他的眼镜被她恶劣的弄掉,落在他脚边,陆沉听到她发出一声轻笑,然后又强行忍住,又继续她临时抱佛脚学来的调教。
她并不专业,也毫无技巧可言,但是她生涩的手法和对他敏感点的把控,还是让他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
藤条的顶端落在他胸口的乳晕上,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的绕来绕去,偶尔擦过他兴奋起来的乳头,便能听到一声叹息般的喘。
黑色衬衣已经被他的乳头顶起来了两个暧昧的圆点,带着附近的衣服鼓起,让她看到了那有些淫乱的衣纹。
“哎呀。”她夸张的掩唇惊呼,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骄傲:“怎么立起来了呀。”
这种时候需要主导者来讲述一些带有侮辱性的话,她知道,也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是她不好意思说,一张脸还勉强端着严肃,但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已经暴露了她的紧张和羞涩。
陆沉很了解她。
可他不愿意这场游戏因为她的害羞而产生变数,这大概会让她不高兴。
于是他睁开眼,目光深沉,笑容却轻挑。
他说:“因为我发情了,女士。”他侧了一下头,发出一声极其诱人的喘息,回想了一下他曾经参观过的那些SM调教游戏,舔了舔嘴角,又开口补了一句:“是贱狗发情了,女士。”
她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仿佛电流一般的感觉顺着小腹往上涌,这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她感觉到自己穿在皮裙下方的丁字裤湿了个透彻,大腿中间也开始黏腻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手中的藤条没能拿稳,不小心朝前一戳。
正中红心。
“唔呃……”陆沉发出一声闷哼,带着藏匿深处的性欲与渴求,用一种宠物依赖主人的目光看向她。
“被戳到了乳头,女士。”他的声线依旧低沉,只是此刻带了些沙哑,他将头垂下,看着那根落在他乳尖的罪魁祸首,笑容依旧:“您现在要打我吗?打贱狗的胸,还是别的地方?”
操。
她丢掉藤条,抱着头捂着耳朵,脸红的像个年画娃娃:“不行不行,你太犯规了,怎么可以这样……”
游戏果然结束了。
陆沉在心里叹气,一方面觉得她这副模样也很可爱,一方面又怕她因为没做好而自责。
毕竟……他是特地昨天加了很久的班才腾出来这么一个漫长的下午来玩这个特殊游戏的,如果没能做完,她肯定又要自责一阵。
准备了一下午的台词和技巧一个没用上,她踢了高跟鞋,垂头丧气的把陆沉身上的束缚一个一个解开,在对方纵容宠溺的笑容里把那个不小心跌落的眼镜重新给他带上。
“你做的很好。”陆沉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脑子疯狂运转着如何让她重新建立起自信心来:“只是我们没有玩过,你不熟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