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这几日没干别的,每日都勤加修行,不敢松懈一分,天天晚上累得精疲力尽的,梳洗完倒头就睡。
到第三天,段忌尘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上来拦了一把:“你休息一下。”
邵凡安那会儿正顶着大太阳在对着木人桩练拳脚功夫呢,一听这个,喘着粗气望过来一眼:“这刚哪儿到哪儿。”
他出汗出得多,头发梢儿贴在脑门上,都湿乎乎的。
段忌尘绷着劲儿看了他好几眼,上来就要伸手给他擦汗。他歪头避了避,从旁边取出提前备好的湿巾,往脸上一拍,从前往后捋了把汗。
“急不得一时,你总要注意身体。”段忌尘在他屁股后头跟来跟去的,眉头微微蹙着,把湿巾拿开,又摸出个茶杯来给他倒了杯水,“喝。”
邵凡安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水,喝完一抹嘴:“累是累了些,但要想早一天恢复,总是要折腾这么一遭的。”
段忌尘眉头还没松开,在旁边紧跟了一句:“倒也未必,我小师父说——”
他话才说一半,自己又噤了声。邵凡安又倒了杯水喝,边喝边瞅他:“嗯?”
“没、没什么。”段忌尘眼皮子往下落了落,瞧着神情像是有些紧张,他顿了顿,又自告奋勇道:“你若非是要练,我陪你炼。”
有人陪练,自然是比打木头桩子好上许多,邵凡安撂下茶杯,笑了:“好啊。”
说打便打,两人一拳一脚的过了十来招,邵凡安打没两下,就发现段忌尘糊弄事儿似的在那儿瞎划拉,根本不还手的,就是个漂亮木桩子啊。
关键他还不如木人桩好使呢,邵凡安打木头能用全力,打他还得下意识收着劲儿。而且段忌尘压根也不是反应不过来,他挨打时还会本能的闭一下眼。
邵凡安一下就想起大王了,大王做错事时,知道自己要挨罚了,就缩着脑袋梗着脖子,闭眼蹲在地上等挨揍。
这还怎么打。
邵凡安收起架势,一甩手:“不打了。”
段忌尘站在旁边,神色有些无措:“怎么了?”
邵凡安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你搁这儿打不还手的,我能练出什么来?”
段忌尘讷讷地看着他,说:“再来。”
再来一次,段忌尘这回就知道还手了。
还手他也不敢真还手,招式间还是以防守为主,邵凡安打不得劲儿,心里简直又好气又好笑的,手上出招就开始往没正行的路数上走了。
他一掌劈过去,被段忌尘格挡开了,按往常他就撤掌了,这可这回他起了较劲的意思,抖腕一抓,脚下一个迅速的滑步,试图反绞住段忌尘。
段忌尘使了一招小轻功,一个翻身,反手攥住他手腕,一下子给他锁在怀里了。
邵凡安双手被缚,直接拉开马步,拿肩膀猛地去撞段忌尘侧肩。结果没想到段忌尘硬没松手,俩人拉扯间同时失去了重心,邵凡安压着段忌尘,二人双双狼狈倒地。
这一跤摔得可不太好看,亏得脚下是青草地,摔得倒不怎么狠。
邵凡安挣扎着想爬起身,可两只手被缚在身后,手腕还被段忌尘牢牢抓着呢。他起也起不来,最后只能半趴在段忌尘身上,有些无奈地道:“松手啊你。”
段忌尘躺在地上,抱着邵凡安的腰,吭哧半天,脸憋得红红的,但一时半刻的没撒手。
邵凡安低头看向他眼睛,他脸上更红了些,咬了咬下唇,说:“别动。”
邵凡安心说你不让我动那你倒是撒手啊。
段忌尘神色有些怔怔的,眼睛和邵凡安对视了一下,眼皮又往下落了落,落在邵凡安嘴唇上,憋憋憋,最后憋出一句:“我、我想亲你。”
邵凡安听得一愣。
段忌尘说完自己也像是愣了愣,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支吾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那句有些唐突孟浪,又改口换了个说法:“你……你想亲、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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