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俩人不光又亲一块儿去了,还没羞没臊的脱光了衣服滚一块儿去了。后边的事儿邵凡安都记不太清,再清醒过来就是第二天天大亮了,他光着屁溜躺在段忌尘的床上,段忌尘赤条条的,两手还搂着他的腰,长长的头发铺了半张床,还被他屁股压住了半截儿。
他懵了懵,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情况,他昨天似乎是有些喝过头了,记忆都有点断片儿,模模糊糊的。
俩人胳膊腿儿都纠在一起,邵凡安一醒,段忌尘也跟着醒了,两个人睡眼惺忪的对视了一眼,各自默默挪胳膊挪腿儿,彼此拉开了距离。
段忌尘坐起来拢了拢头发,他一转身,邵凡安一眼就瞧见他背后的抓痕了,还好几道儿。邵凡安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么个位置,那指定不是段忌尘抓的,不是他抓的那就是自己搞出来的,邵凡安面儿上讪讪的,心想自己昨儿夜里这么豪放的吗,能给段忌尘抓成这样。
段忌尘背上带痕,邵凡安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酸得酸软得软,胸上还有牙齿印儿,屁股还疼。不过疼归疼,他再没什么印象了,也能记着昨天晚上身体确实挺爽的。
他一边琢磨,一边伸手去够丢在床架子上的衣服。段忌尘就坐在床边呢,余光看到他忽然探身凑过来,也没躲开,反而把脸转了过来。
邵凡安眼睛瞅着衣服呢,本来没太注意到段忌尘,结果等他凑得足够近了,段忌尘睫毛颤了颤,倏地闭上了眼。
邵凡安直接愣了愣。
段忌尘闭着眼觉出不对劲儿来,一睁开眼,正好看到邵凡安翘起嘴角大笑着道:“段忌尘,你怎么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段忌尘的脸腾地就红了,简直又气又恼的,自己在那儿憋了半天,咬牙道:“昨天是你先亲的我!”
“啊?”邵凡安够到衣裳正在往肩上披,一听这个,断然道,“不可能,我怎么会随便亲你。”他轻车熟路地往浴房那边走,头也不回地接着道,“怎么能随便亲人啊,这得是跟心上人心意互通以后才能做的事儿啊。”
他麻利儿收拾完自己,也没管段忌尘在屋里大发脾气,穿好衣服,去灶房抱上一坛果儿酒,就出门给应川送酒去了。
他昨天夜里可能是床事做得确实有些过火,走路姿势总有点别扭,应川接过酒坛和他道了谢,还特意问了一句:“邵兄,你这是哪里伤到了吗?”
“没什么事儿。”邵凡安哪儿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含糊道,“最近体力活儿干得多,兴许是累着了,无碍。”
送完酒,他回了院子,本来以为一早上过去了,段少爷的火儿应该熄得差不多了,结果并没有,段忌尘小脾气闹了一整天都没好。邵凡安第二天给做了面条,特意给送过去,少爷还气着呢,愣是一口都没得吃。
现在的邵凡安对段忌尘小性子的容忍度明显拔高了不少,拽着个小板凳坐到段忌尘对面,耐着性子慢慢地哄:“面真的不吃吗?我给你放了两颗蛋。”
段忌尘冷着脸不说话。
邵凡安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又拉拉板凳凑近了一点:“没放葱花。”
段忌尘板着面孔端坐在椅子上,还是不说话。
邵凡安往前挪了挪屁股,把板凳坐得另外一边高高翘了起来。那头儿翘了,这头儿就低了,邵凡安坐在上面便矮了一截儿。他岔着两条大长腿,伸到段忌尘膝盖两侧,轻轻往里磕了磕,撞了撞对方膝盖。
段忌尘小劲儿拿得稳稳的,垂着眼皮瞥了他一眼。
邵凡安被这一眼瞥得心里怪痒痒的,他默默地啧了一声,鬼使神差的,抬了抬下巴,就要往段忌尘的嘴唇上贴。
两人的距离越挨越近,邵凡安心里越跳越急。
段忌尘腰杆儿挺得直直的,呼吸明显也有些乱。
就在俩人将亲未亲之际,段忌尘视线忽地错了下位,而后神色猛地大变,邵凡安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一把推在胸口。
段忌尘那一下使得劲儿大,邵凡安又翘着凳子坐的,毫无防备之下,一下子就被推得连人带凳子全都翻倒在地。
段忌尘看都没看他一眼,唰地站起身,往门口望去。
小柳的声音从院门那边传过来:“少爷少爷,你看谁来探望你啦!”
邵凡安跟着看过去,便看到小柳引着两个人正要往门里进。
一个是应川,另一个是位穿青衫的年轻公子。
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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