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忌尘在他旁边,也是外貌极其出众,两位小公子站在一起说话,旁人在一边儿看着就能让人心生愉悦。
“你再看一眼试试。”兴许是邵凡安的视线太过直白,段忌尘忽然把脸转向他,一脸的怒意:“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
“忌尘,怎可如此无礼。”贺白珏在后头教训了一句,“不可口出狂言,你忘了上次段伯伯是怎么罚你的了?”
欸对,邵凡安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嘴巴闭紧了别说话,这位段小公子别说话人还是能看的,一开口立马惹人厌。
段忌尘在贺白珏面前明显不怎么敢造次,说话音量都没刚才那么大了:“白珏,这个人——”
“这位公子——”邵凡安感觉这位贺公子应该是能讲道理的,就赶紧插了话,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三言两语说了一下。贺白珏听完眉毛都皱了起来,转脸让段忌尘道歉,段忌尘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凶狠狠地盯着邵凡安:“我道歉?他也配?”
邵凡安才懒得在这儿跟小孩儿较劲呢,他就想赶快找到腰牌,然后带着行李立马走人。他摆了摆手,说了句不必,转身就弯腰往地上一蹲。另一边,贺白珏带着段忌尘往外庙外走,段忌尘脸上明晃晃写着不乐意,但还是跟着一起走了,走之前还往某个角落飞快地瞥了一眼。
那两位前脚一走,邵凡安后脚就找到了腰牌。小玩意儿就在佛台底下,可能是刚才让他一甩手甩进来的,他蹲下去伸手一摸就摸到了。
邵凡安心里这才算踏实下来,他手脚麻利儿的收好行李,腰牌别在腰带上,竹箱笼往背上一背,抬起脚就走,生怕慢上一会儿就又撞见那位坏脾气的小阎王。
邵凡安连跑带赶的,一口气闷头走了得有一个多时辰。
路上经过个茶摊,他觉出口渴来,便摸了个铜板进去喝几口茶。
坐在茶棚子里歇脚时,邵凡安习惯性的往腰上摸了把腰牌,主要是确认一下它还在不在。结果不摸不要紧,这一摸就摸出问题来了。
小腰牌好像不太对劲啊,不知为啥,手感不一样了,掂着也像是比之前沉手。
邵凡安愣了一下,赶紧把腰牌取下来,然后把小竹筒的盖子给打开了。
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有些变暗了,光线不太好,他眯缝着眼睛朝里瞄了一眼,里头似乎是空的。他心里顿时紧巴了一下,伸手进去摸摸,里头真的是空的,啥都没有。
他银票呢???
邵凡安倒抽了口凉气,手指在里头瞎搅和两下,这下子彻底摸出来了,手感完全不同的,这就不是他那个小牌子!
糟了!
邵凡安一下子急了,把手指从小竹筒里抽出来,结果抽出来时,他指尖突然疼了一下,跟被针扎了似的,疼得还挺厉害。
邵凡安咝了一声,把手拿出来在眼前晃了一下,没看到伤口。
他没在意,他那时一门心思都扑在自己弄丢的银票上了,哪儿还有闲心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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