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又聋又瞎,外面天寒地冻,他能跑到哪里?
少将军一路狂奔,很快,抓住了这一双腿。
“救命!”
“啊!救命!!!”
“有没有人!!!”
阮承青在叫,声嘶力竭,拼命地叫。
声音太大了。
外面就是偏巷,车马少有来往,却非人迹罕至。
这样下去,很快会有人来。
秦川死死按住他,指节攥得嘎巴作响,道:“阮承青,闭上嘴,你不想活了吧?”
阮承青听不到,他扑腾着,像只被抓住后腿的幼猫。
“……”
秦川眼睛爬出一根根血丝,血液因为无法抑制的狂怒翻滚沸腾。他想,他应该拧断阮承青的四肢,把他拴在房里,彻底玩烂,看他还能怎么跑。
阮承青死命抵住墙壁,他的脚腕被扣住了,满是厚茧的手摸到关节处,用力一掰,咯嘣一声脆响,阮承青剧烈抖了一下,几乎背过气去。
脚腕被拧断了。
那双手又摸到他另外一只脚踝,难以忍受的痛苦让娇嫩的坤泽毛骨悚然,他马上颤抖着,软弱的哭道:“别这样……求求你……”
“我跟你回去……”
“我会听话的……”
阮承青的求饶,总是如此动听,哭泣中夹着一点嘶哑,如同一把烈性春毒,秦川微微一顿,手松了松,那只纤细雪白的脚踝却猛然发力,一脚蹬在他的脸上。
“唔……”
太突然了,每个人都已经习惯了阮承青的乖顺,饶是秦川,也一时未能反应,被这竭尽全力的一脚,用力踹开。
阮承青不要命的往外爬,指甲抠翻了几根,却完全不觉得疼,他彻底钻了出去。
他瘸着腿,一边大叫,一边无头苍蝇似的,在巷子里乱撞。
秦川嘴里全是铁锈味,他捏紧拳头,重重一拳锤在墙上,霎时血花迸溅,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阮承青……
阮承青!!阮承青!!!
巷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这么大的动静,已经足够引起骚动。
那日,阮承青的手被人握住,是温热的。
数月之后,他终于有机会说出那句话:“我是荣亲王府世子阮承青,请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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