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城,你给我滚回来,不许说。”
电话那头霹雳吧啦一阵响动,拖鞋在地上极速摩擦的声音配上宋斯年气急败坏的喊声,沈岱默默地将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还能闹,看来没什么大事。
又一阵叽里咣啷之后,手机终于被抢到了宋斯年手里。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言语间却是别别扭扭的。
“就小事情……真的。”
“回?还不能回,医生说观察两天。”
“观察什么,没什么,就——”
听到这里,沈岱出声打断了宋斯年,吐出简洁的几个字:“地址和房间号发我。”
宋斯年急了:“你别听我助理瞎说,真的没大事,你听我跟你说话都生龙活虎的。”
“都需要留院观察了,还叫小事!”沈岱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闭了闭眼睛,将翻涌起来的怒气强压下去:“不说我挂了。”
“我说,我说,仁怀医院3层……”
一般沈岱用这种心平气和的语气和他说话时,宋斯年就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趁沈岱还没挂断电话,某人怂了,立刻低头认错。
“完了,完蛋了,我要被笑话死了。”宋斯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惨状,抱着枕头生无可恋地趴了下去。
“操。”
趴下去的瞬间,不慎压到了胸前的伤口,男人疼得直咧嘴。
沈岱到达病房的时候,宋斯年正坐在病床上打游戏。
中气十足的嗓音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半点看不出来生病的样子。
“砰”的一声,门板被人外面猛地推开。
宋斯年看都没看,在门开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机往床单底下一藏。快得沈岱甚至都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就被来人一个猛扑压在了墙上。
“老婆,辛苦了,路上累不累啊。”男人像只大型犬一样在沈岱脖颈间嗅来嗅去。
沈岱情不自禁地唔了一声,但还顾忌着身上的人可能有伤的情况,双手只是虚虚地搭在对方肩膀上。
他分神从情欲中抽出一丝清醒的意志,提溜着宋斯年后颈的衣领将人扯开一点距离。
朦胧的眼底还闪着稀碎的泪花,问话却丝毫不含糊:“你给我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宋斯年的动作僵了一下,木着脸任由沈岱在自己身上检查。虽然他很想开几句玩笑,但是强烈的眼神威压使得未出口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失策了,没把老婆亲到晕头转向是他能力问题。
直到检查到胸口的部位,宋斯年才如梦方醒,拽着自己的领口,死活不让沈岱脱下来,活像被欺负的良家妇男。
“嗯?”沈岱挑长尾音。
“你不能笑话我。”宋斯年自知躲不过去了,红着一张脸虚张声势,“不然,明天晚上我就不给你了。”
呵,沈岱轻蔑地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晚上是便宜了谁。
扣子被强硬地解开,肿成发面馒头一样的胸部暴露在沈岱眼皮底下。
他感觉自己的眉毛突突往上跳,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大笑出声。爽朗的笑声爆发似的喷薄而出,半点没有收敛。
“沈岱!”
宋斯年伸手夺过自己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喊着,倒真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媳妇。
“不是。”接触到宋斯年愈发黑沉的脸色,沈岱才堪堪止住大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宋斯年的嘴唇动了两下,声音极低,根本听不清。
沈岱继续问道:“什么?”
“乳钉,我说乳钉。”
大吼一通后,宋斯年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说了什么,自觉老脸丢尽。于是,他将自己整个人包在了被子里面,一言不发。
沈岱千哄万哄,才将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也因此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瞬时哭笑不得。
自从沈岱说想让他给自己打一个乳钉之后,宋斯年就开始在网上找教程,苦练技术。但是又怕伤到沈岱,于是就拿自己练手,结果打好之后就在浴室睡了过去。
醒来后,宋斯年感觉天花板都在转,等他踉踉跄跄地从浴缸出来后,才发觉自己发烧了。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宋斯年终于确定了这次生病的罪魁祸首。
但是因为乳钉没打好发炎什么的,这种丢脸的事情,宋斯年是绝对不可能告诉老婆的。
当然,为了挽留老婆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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