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宋，你真决定了。”
狭窄的走廊里，烟雾缭绕，陈浩杰的脸在其中若隐若现的。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眉头紧锁地看着自己的发小，忧心忡忡。
“嗯。”宋斯年点点头，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陈浩杰，“怎么，你歧视gay啊？”
陈浩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了几下，火红的星子瞬间熄灭。
“不是，那沈岱能是一般人吗？”陈浩杰偷偷看了内间一眼，刻意压低了嗓音，“他不是陆子尧的……”
在接触到宋斯年“你再敢说下去试试”的眼神后，陈浩杰果断改口。
“那谁吗？”男人拄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说，“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到时候和陆家怎么交代。”
宋斯年暗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但面上却是不显。
他说：“你情我愿的事情，需要交代什么？再说，到时候离了婚，他们还管得着沈岱的事情？”
见宋斯年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表情，陈浩杰便知道根本劝不回来了。
他一脸无所谓，“算了，由你吧。”
说着，陈浩杰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你之前收集陆家的丑闻，也是为了沈岱？”
“我感觉陆家有些我们不清楚的内幕。”宋斯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回想着自己今天看到的资料。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在他收集的那些证据里，似乎还有沈岱的手笔，虽然做的隐秘，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对方的意思。
沈岱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是个单纯的小白兔，反而是只躲在暗处的狐狸。
不过看起来沈岱并没有想让宋斯年知晓的意思，既然沈岱不打算让他知道，宋斯年也不会去问。
“什么意思？”陈浩杰抬起头，露出震惊的表情，“陆家的账有问题？”
宋斯年摇摇头，缓缓开口：“不止。”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好在经过宋斯年的“提点”，陈浩杰和沈岱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沈岱的脸便沉重了几分。回去的路上，宋斯年很明显可以看出对方心情不是很好，他凑过去捏了捏沈岱的手。
“怎么了，嗯？”
沈岱低垂着头，有些挫败地说：“你朋友不喜欢我。”
“哪有？”宋斯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坑朋友，“他那是早上没睡醒。”
沈岱淡淡地瞥他一眼，你在开玩笑吗？
“放心吧，他对你没意见。”宋斯年向他保证道，“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那是你朋友。”
所以我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