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沈岱的耳边,宋斯年勾了勾唇:“回去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斯年嘴上说的凶,手底下却老实了不少。沈岱窝在宋斯年怀里,静静地听风吹过海面的声音,空旷而辽阔。
“你没拍过人像照?”沈岱看着眼前的一排照片,突然问道。
“没有过喜欢的人。”宋斯年顿了顿,继续说着,声音夹杂在风中,遥远得像是彼岸的:“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带他来一次马纳罗拉,然后拍数不清的照片。”
沈岱正要说话,空中突然间传来一声惊雷,方才还平静的海面刹那间翻涌起浪花。黑云压城,一道闪电破开云层劈了下来。
似乎要下雨了。
“快走。”宋斯年顿感不妙,拉着沈岱就往回走。
像是为了验证他们的想法,在最后一道惊雷落下后,一场大雨如期而至。
两人都没有带伞,精心安排的观光旅游硬生生变成了雨中大逃难。
宋斯年将两人的衣服盖在头顶上,拼命狂奔。偌大的雨帘遮挡了两人的视线,东一脚西一脚地踩在凹陷的水坑里。
“宋斯年,往那边一点。”
“这边这边,那是水坑。”
“我看不见路了。”
回到民宿的时候,两个人完全淋成了落鸡汤。修身的风衣湿漉漉的,皱成一团,连鞋里都灌了不少雨水,这还是两人头一次狼狈成这样。
宋斯年和沈岱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揶揄的意味。突然间,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两人笑作一团。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狼狈。”宋斯年将沈岱头上的一片叶子摘下来,调笑着说道。
沈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拿出一张沾水的纸巾擦着对方风衣领上的泥土,不甘示弱:“彼此彼此。”
“真是一点亏不吃。”宋斯年失笑地摇摇头,伸出手去解对方的扣子,“先去洗个澡,当心感冒。”
屋内开着一盏昏黄的灯,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同檐下的雨声形成响亮的二重奏。
宋斯年身上湿哒哒的,黏在一起很不舒服。他走进浴室,鼻息间是沈岱沐浴露的清香,宋斯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沈岱光滑的后背和挺翘的臀部。
男人的肉棒硬得滴水,迫切地想要进入那个柔软的地方,好好捣一捣。气温升高,空气中氤氲出暧昧的气氛,五感变得敏锐起来,情欲就像方才的大雨一般倾泻而下。
沈岱关掉热水器,转身正准备擦身体,却看见了某个不请自来的男人。炙热的目光如狼似虎地盯着他,沈岱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来——”
沈岱的话未能完全说出口,就被男人的吻堵住了。
“干你!”
说着,宋斯年捡起身边的毛巾潦草地擦干净沈岱身上的水,打横将人抱了出去。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从打开的窗户里透出泥土的清新。阳台上的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在风中摇晃着轻盈的躯体。
与此同时,起舞的还有沈岱的身体。玻璃窗上,一只宽厚的手掌将两只骨节分明的手反剪着扣在上面,红色的丝带牢牢绑在手腕上,挣脱不得。
沈岱高高翘起屁股,腰肢下榻,宋斯年的指头顺着滑腻的臀缝摸进去,摸到了一手的水渍。
“还没肏进去呢,就这么湿了?”男人啃咬着沈岱的耳朵,恶劣地在对方耳边说着。
好生无赖,明明是宋斯年将半瓶润滑液都倒在了沈岱的后庭,偏偏要说这种倒打一耙的话。
双手被绑在上面,沈岱的身体不好动弹,只能将头转过来。沈岱拿着一双艳红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宋斯年,像勾引又像在求饶,“想你想的。”
“妖精。”
宋斯年不禁喟叹一声,感受着身下的软肉夹紧自己手指的感觉。层层媚肉绞着他的手指不肯离开,热情地想要将其吞噬得更深,却又因为不是熟悉的尺寸,叫嚣着想要更多。
自以为没人注意到这样的小动作,沈岱甚至不自主地抬高臀部去迎合手指的抽插,小幅度地向后撞击着。
“我还没进去,你怎么就自己玩上了?”宋斯年抽出手指,饶有兴致地看着身下的人,故意不去抚弄对方的欲望。
沈岱的后穴下意识去挽留身后的手指,却不得章法。强烈的空虚感自后庭传来,双手还被绑着,连自我抚慰都做不到,沈岱只能无助地看着身后的罪魁祸首。
男人的嗓音中充满了浓重的欲望,“你快点给我。”
末了,又不情不愿地补充道:“求你了,宋斯年。”
话音刚落,窄小的穴口便被偌大的性器撑开。沈岱被迫骑在宋斯年身上,穴里含着一根肿胀到可怖的性器,随着男人的动作,身体上下起伏着。
这个姿势使得沈岱全身的重量都几乎只能靠自己撑着玻璃窗来维持,可怕的是,身后的那根肉棍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男人的手抓着沈岱的臀瓣掰到最开,性器越捣越深,沈岱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撞麻了。
不常用的后穴逐渐被开发得和花穴一样色泽鲜艳,像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宋斯年一手揽住沈岱的腰,一只手顺着平坦的小腹滑入身前的花穴。
根本不需要润滑,紧闭着的小口食髓知味地欢迎着自己的熟客。宋斯年的手指只是触摸到一个边,内里就控制不住地包裹进去。
身后被肏得站都站不住,身前还被宋斯年凶猛地指奸着,肥嫩的阴蒂无法自控地喷着水。沈岱被玩得浑身颤抖,呜咽着想要躲开前后的夹击,奈何无论他往哪边躲最后都会被宋斯年拖回来接受一顿猛肏。
“慢……慢点,我站不住了,宋斯年。”沈岱哭着敲打着男人的手背,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宋斯年笑起来:“嘘,小声点叫,不然大家都知道你敏感了,还爱叫。”
闻言,沈岱的身子僵了一下,将出口的呻吟全部压在喉咙里。有时候,不清不楚的呜咽反倒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