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何禾果然发起高烧,温度在39℃一直下不去,钟离杨考虑要不要把他送进医院,可那样又不好解释这满身的伤。
何禾发烧的样子也颠覆了钟离杨的认知,一丁点虚弱都没有,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昂着脑袋像小鸟般叽叽喳喳。
“先生!您好帅!”
“先生!我最喜欢您了!”
“先生!我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疼了哎,现在好舒服,要不您再揍我一顿?”
“先生!我感觉我现在好轻,我感觉能飞,嘿嘿,呜……”
扯动了伤口,起飞失败,小鸟又回到了主人的怀抱。
“生个病也不消停。”
钟离杨把人扯进怀里,何禾疼得吱哇乱叫,不过没有人理他,叫了一阵也就彻底消停了。
“先生……”
过了一会,何禾不像刚刚那么有活力了,趴在钟离杨身上有点蔫,但还是在小范围的折腾。
火热的嘴唇滑过如突峰一般的喉结,尖锐的犬牙浅浅地嵌进那层薄皮里,细细的碾磨。
脆弱的地方被这样毫无遮拦的啃咬,让习惯了掌控的钟离杨不太舒服,身体却也着迷于这种不能算做是危险的危险,他不信这个小狗还能突然发狂变成狼把他给啃了。
“嘶——轻点——”
疼痛过了一定的阈值,钟离杨轻轻敲他的脑袋提醒,何禾闷闷地笑着,放弃了玩钟离杨的喉结,舔上了结实的胸膛。
何禾的全身都是火热的,火热的舌头游走在钟离杨的上身,手也是烫的,裹住了钟离杨下身已经醒了很久的欲望,抬头痴痴的笑着看他。
“先生,您要不要试试?苗苗现在很热的。”
如果何禾不是在发烧,或者如果在发烧的不是何禾,钟离杨一定不会放过勾引他的妖精,他深吸了一口气,硬挺的欲望随着他的动作戳了戳何禾的手心。
“别闹了,放开。”
肉送到嘴边还得拒绝,钟离杨也郁闷的难受,他叫了李云深过来帮忙瞧瞧何禾,现在人还没到,他已经快忍到极限了。
“先生,您明明有欲望了!”
何禾这次的不满很直接,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到手的肉。
“可是您为什么还是不要我!为什么啊!”
正在生病的何禾比喝醉了更难搞定,打又打不得……钟离杨装作生气,又因为欲望的味道太浓郁,威力大打折扣。
“等你病好了再说,行吗?”
何禾掌握着钟离杨的命根,他的回答让何禾很不满意,愤愤地把肉棒撸了一遍。
“您说的病好了,是说我的脑袋好了,还是说我退烧了?”
这是……被发现了么?
也是,又不是个傻子。
他确实小心到有些过分了。
是告诉何禾真相,还是现在把人按在胯下,钟离杨突然觉得何禾是故意的,逼着他做出一个两难的选择。
“我的脑袋里到底怎么了?肿瘤?是不是还是恶性的?您这么小心的护着我,我是还能活多久啊?能有一个星期么?”
哦……好像他也不一定有一个星期了,他现在就觉得「他」在朝他招手了。
“您放心,我看了很多,早都有心理准备了。”
“……”
钟离杨一阵气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苗苗,你在胡说什么?!”
他呵斥道。
什么鬼玩意,以后就不该让何禾看这种东西,往脑子里塞的这都是什么!
“我都快死了……您居然还凶我……呜呜……”
何禾作势低头掩面哭泣,实际上却低下头,在那颗大大的龟头上猛嗦了一口。
“你……嘶……”
钟离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他打断,不是疼的,是爽的,何禾的口腔如他所说,比平时的温度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又是这样猛烈的突然袭击……
他的理智清零了。
无所谓了,要疯大家就一起疯吧!反正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