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何禾脑补的太多了,钟离杨叫他去借这个还真没想狠狠惩罚他的意思。
诚然,现在是有些DOM在惩罚甚至是游戏的时候使用这种计数器,但像钟离杨他们这种老派的DOM,一般不会选择借助于这种工具。
如果把这种事都交给工具,那要建议要不要考虑一下再研究一个自动挥鞭器呢?奴隶捆在那就可以随便抽了,多轻松。
某些关键的细节开始逐渐依赖于工具,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尤其是惩罚数量大的时候,对SUB少一份关注,多一分危险,来这里玩的并都是主奴,太过标准化、机械化有时候会让场面难以把控。
就如上次何禾自己抽脸,但凡有一个分贝计数器在那里,恐怕他抽一天都没法达到钟离杨第一下的标准。
他不用想就知道,何禾这会出去找烟鬼,没个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这小家伙太容易纠结犹豫了,好在钟离杨今晚是真没什么事了,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他。
只是……
他没想到何禾真的可以让他整整等了43分钟,他差不多把一部电影看到一半,才听着那边有动静。
何禾自知自己回来晚了,自觉的从门口就爬进来,计数器被他衔在口中,当他看到先生那边的背景已经换成床头,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呜呜……呜呜呜……”
何禾想告诉先生他完成任务回来了,叼着这不大但有点厚度的计数器,呜呜哝哝的说不清话,仅仅能提醒先生他的存在。
钟离杨嗯了声当作回应,视线又转回电视屏幕上,电影正到了最精彩的地方,既然前面漫长的铺垫都等了,看完这点高潮也没有什么。
为了不让嘴里的东西被口水浸泡,何禾不得不高傲地昂起脑袋,让口水顺着喉咙直接留下去,这姿势并不好受,他完全看不到先生,也不知道先生到底准备这样晾他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长,他的下巴酸痛的好像失去了闭合功能,喉咙也遗失了吞咽能力,不管他怎么用力气也没法让喉结动上分毫,那里好像干到冒烟,口水却沿着唇角一点点溢出来。
“呜呜……”
他终于忍不住这种煎熬,出声捣乱钟离杨看电影,钟离杨不回应他,让这种方式成了一种无力的宣泄,何禾没完没了的呜呜着,只是声音都不大。
“小狗,安静一点,让我把这部电影看完好么?”
“呜……”
何禾无奈的点了点头,积蓄在嘴里口水因为他的动作倾出,慌得他直接用手背抹掉了,以为先生没有看到,赶忙把手又背了回去。
当电影的片尾曲出现,钟离杨按下了返回键,房间里一片寂静,无论是哪边都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一声闷笑打破了宁静。
钟离杨看着电影也不曾忘了关注另一边的小家伙,起初何禾是有些躁动不安,在被自己想说了一句以后听话的安静了,等自己看完了这段精彩的反转,电影也结束了,他发现何禾肩峰顶着一侧的耳朵,歪着脑袋在听着什么。
“小狗,听什么呢?”
何禾这才发现先生已经不看电影了,赶紧跪好。
“呜呜……”
他抬了抬还是躲不过被泡透命运的计数器,想要先生允许他拿下来说话。
“拿下来吧。”
现在何禾嘴边已经洪灾泛滥了,仅靠想象钟离杨也能猜到那个计数器这会已经被小家伙“洗”的干干净净。
“滋……”
嘴巴终于得到了解放,何禾吸溜了好大一口水,操纵着下颌骨张张合合试图缓解疼痛,就这还不忘了和钟离杨讨论剧情。
“先生先生,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啊?那个小男孩么?”
钟离杨今晚看的是一部米国的悬疑大片,出场人物多而且情节复杂,在嘴里叼着东西的情况下不仅有精力听电影,还能猜测出最后的凶手,真的不知道应该夸这小家伙脑子好,还是训他不够专心了。
“对,是他,他把警察也给骗的团团转。”
“为什么啊?”
何禾没有看完全部剧情,理解不了凶手为什么是他,只不过是片尾听到了小男孩说了一句他不太明白的话。
按照套路那妥妥的就是反派干趴所有正面人物,吹着冒着烟的枪口来一句,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有很多人格,为了治疗他的多重人格,只有把他的所有人格全部杀掉,这样留下一个主人格,人就可能正常了。”
人格分裂……
何禾垂下了眼眸,隐约可见他的眉毛有些皱起,如果两人不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钟离杨会发现那眉梢在轻轻的颤抖,何禾的神情不太对劲。
“先生……几个人格能够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吗?”
钟离杨只当他在讨论剧情,随口说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大概能知道吧,毕竟身体是同一个身体,除非另外一个人格从来都不想控制身体,只要控制了,对另一种人格来说就失去了一段记忆,时间久了多少能感觉到吧。”
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何禾想起他遇到那个醉鬼的晚上,那个人在他脑海里,企图让他把身体的控制权交出去。
“那……两个人格之间能直接对话吗……”
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已经脱离了电影剧情,略显犹豫的语气也让钟离杨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