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经年还没有从他的护犊子模式里出来,想到小孩口罩下不知道是什么程度的伤,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没有,先生没打我脸。”
何禾想都没想,第一时间维护钟离杨,却是不打自招。
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的对话声音不小,在场几个都听的清清楚楚。
何经年的不悦隔着面具都可以感觉到,透过那两个小孔透出刀尖般的眼神,直直的插向捂着脸的何禾。
烟鬼拍了拍何经年让他想开点,随风听着苗苗这回答笑的前仰后合,钟离杨和DARK成了这里最无关的两个人,两个低音炮凑一起,似乎在讨论最近公调排班的问题。
“十年,你别每次遇到苗苗的事就冷静不下来啊。”
烟鬼和这叔侄俩算比较熟的了,息事宁人的塞给十年一杯酒,那杯酒被握在手里,估计都快热了,也没被人喝下去。
场面瞬间很胶着,何禾本来就难过的心情现在大概可以升级为沉重,他以为他叔这关已经过去了,何经年是认可了钟离杨的,可是看起来并没有。
他再一次无助的看向了先生,想要先生带他离开。
但是先生又一次没有接收他的求助讯号。
“过来,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此话一说,何经年看到何禾反而往离他更远的地方躲去,心中止不住的烦闷。
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换了个位置到何禾旁边,伸手就想把口罩摘下来。何禾倒是还想躲一躲,可这沙发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再躲也是不够的。
“先生!我们走吧!”
何禾唰地站了起来。
如果这次先生再不理他,他就自己走了,不管会不会被罚,他都不要再呆下去了。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何经年。
不是说好了不会管他了么,看到他挨了个打,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
从小到大,年叔看他挨打看的还少吗?
钟离杨没有多少表示,在收到奴隶的请求后同样站了起来,向大家微微欠身,表达歉意。
“很抱歉打扰了,我先带苗苗去别的地方坐会,有空再聊。”
“各位先生再见。”
何禾跟在后面接的很快,显示出了这人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离开。
“苗苗……”
何经年有试图挽留的意思。
“十年先生,我是一个SUB,麻烦您理智些,尊重一下我的倾向,谢谢。”
何禾看似礼貌的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小酷,但他得意不起来,他知道这话说出来是很伤人的。
看到何禾毫无留念地走了,何经年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刚刚那准备兴师问罪的架势已经不复存在。
四周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何经年的反应,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抓来瓶威士忌倒了个满杯,喝的一脸郁结。
苗苗那些话何止是伤人,简直把他的心都给扎的透透的,这小没良心的,难道他们之间除了这个,就没了亲情?
“我觉得他说的对,你再怎么疼他,他也是个SUB。夜寒不仅可以打他,还可以做更多你看不下去的事,太在乎只会让你更难受,长久以往也可能会影响他们主奴的关系,倒不如相信夜寒是个合格的DOM。”
一直没有开口的DARK放下了翘起的腿,毫无感情色彩的点评着这一切,这神助攻直接把何经年气回了办公室。
刚刚走掉的主奴俩随便找了个距离展示台颇远的角落坐下,何禾有些心神不宁,一路上回过头看了好几眼,直到跪在了先生的脚下才感觉平静了些,但心里依然有担忧。
“先生,让您受委屈了。”
何禾跪在钟离杨面前,自然是先考虑钟离杨的感受,年叔对先生的态度想必让先生也很不舒服,虽然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年叔,但有一说一,先生也很无辜。
钟离杨伸手到奴隶的胸前,隔着衣服就是狠狠一捏,乳夹的鳄鱼齿就跟要突破橡胶层直接咬他的乳肉上似的刺痛,疼的何禾连连认错。
“错哪了?”
何禾却委屈了,他明明是在维护先生,可先生现在却生他的气了。
“奴隶不该……刺激十年先生……”
听了何禾的回答,钟离杨眉头微蹙,对何禾给的答案很不满意。
“十年不是你亲叔?”
“是……”
如果不是亲叔的话,至于有这么多的事?
和DARK的想法一样,何禾也觉得,既然他已经同意了先生可以作为他的主人,那就应该遵守规则,相信他的主人至少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