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吧……
也就是他们仨……哦,不,四个人商量好了要拿来逗一逗何禾的,想看看何禾现在的脾气。
随风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找老朋友叙叙旧,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何禾了。
烟鬼说何禾认主了,现在乖的和绵羊似的,随风非得说不信,正好今天晚上夜寒公调,烟鬼猜何禾肯定得来,就整了刚刚的这一出。
玩笑得开,又不能开的太过,总不能当着人家主人的面去测试他的服从性,几个人合计着只能想法告状了。
听了何禾的求饶,烟鬼心软玩不下去了,两手一摊把自己扔沙发里,把事情来龙去脉都与被欺负到现在的何禾说了。
“所以……先生您也是知道的呗?”
所以不救我……
看到先生点头,他不知道还该不该难过,他总觉得是被先生骗了,可如果真的是像刚刚那样,先生看着他任人欺负却不替他出头,他好像更难过一点。
“苗苗?怎么了?我们玩笑开过头了?对不起啊……怎么眼睛还红了。”
看到何禾好像哭了,烟鬼瞬间手足无措了,他根本就没见过何禾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您说的都是对的,是我以前太调皮了,给各位先生带了不少麻烦。”
烟鬼发现何禾对他用上了敬语,还有点不太自在。
“还有……谁说我哭了啊?没有的事,您想多了。”
何禾抽了张纸,往眼睛上抹了一下,把干干净净的纸展示出来证明自己确实没哭。
正当气氛趋于缓和的时候,银色狼头面具出现了,瞬间勾走了何禾大部分的注意力。
他赶紧垂下头一声不吭,可那个人却径直往这边走过来。
这人一来,瞬间把刚刚回升的温度再次拉回冰点。
站着的何经年与坐着的钟离杨对视了良久,最后何经年什么都没说的在钟离杨对面坐下了,两人形成了互相对垒的态势。
何禾突然觉得眼前是两座挨的紧密的悬崖峭壁,而他则是在其中艰难求生的小可怜。
我真的不该来。
呜呜……
“先生……我可以换个地方坐么……”
或者趴桌子底下也行啊,总比在这被年叔的眼光给扎死了要好吧……
“可以,是我考虑不周了。”
钟离杨看起来有些歉意的主动退让又让何经年冷哼一声。
妈耶,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年叔总得针对先生……
何禾很崩溃,怀着壮士扼腕的心情从不会让他痛的大腿上离开,尽可能自然的坐在沙发最软的中心位置。
怕他叔再生出点什么事来,何禾把头扭向何经年看不见的地方,乌托邦的牛皮沙发再怎么软也到不了何禾需要的程度,他疼得五官都缩成了一团,半天才缓过劲。
哎,年叔简直是太不让自己省心了,他得赶紧把人给哄好了才行。
他擦掉了一脑门的冷汗,调整出一个笑容才转回头对着何经年。
“叔,你啥时候回来的啊,我放假回来看你不在。”
所以才出来玩的,没毛病。
何经年表示自己很难哄,高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并朝何禾扔了一袋二恰瓜子过去。
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如此,生气归生气,不耽误给何禾拿来喜欢的零食。
这一个嗯字就完全把话说死了,何禾不知道怎么接,不知所措的望了一眼周围,居然也没有愿意救场的……
你们聊天就不能带我一个?
他尴尬的抠弄起眼前那包瓜子,不知不觉间,手已经熟练的把它撕开了一个小口。
一颗颗圆润的瓜子滚落在他的手心,独特的五香气味让他瞬间清醒。
他的脸还是肿的,不说吃起来疼不疼的问题,要是被年叔知道自己被抽成猪头,他还不得被那锋利的眼神一直凌迟啊。
何禾蔫了吧唧的把瓜子塞烟鬼手里,把瓜子袋给扒拉到一边,对上何经年探究的目光,干巴巴的笑了笑。
“我刚想起来,最近上火,瓜子不能吃了。”
他心虚的解释。
“你的脸怎么了?”
虽说是疑问句,但在场的心里都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