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我能叫你主人了吗?”
何禾终于哭好了,不好意思的接过先生拿来的纸巾,擦干眼泪又擤了擤鼻涕,趁着自己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赶紧问起他最在意的问题。
他听着先生刚刚的意思,以为这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的,根本不需要犹豫,没想到先生高挑起眉毛半天不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先生或者主人,有区别吗?”
钟离杨沉思完了反问道,脸上表情很严肃,何禾也不得不慎重且紧张起来,他挣扎着从先生怀里出来跪直了。
“当然有区别了,我不想我们只是玩一玩的关系,而且我是真的想取悦您,让您舒服了就是我的快乐。”
何禾的话让他想起了从前,这番话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甚至是十年前,都可以算得上奴隶必须遵守的铁律——
奴隶存在的意义就是取悦自己的主人。
可如今时代在改变,BDSM也进入了一种新的发展模式。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把BDSM的爱好者按照喜好进行了分类,开始以自己的爱好去寻找主人和奴隶,而不再是以双方的品德进行考量,这让BDSM变得简单快捷,适合现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却也少了点用心的味道。
现在圈子里的现状是:两个相同爱好的人凑在了一起,随便玩上一次觉得可以固定玩下去就随便互相称呼主人奴隶,甚至都不需要对这彼此多些了解。
主人、奴隶。
这两个词很多情况下已经失去了它本身的威严,主奴关系和DS关系的界线越来越模糊,大家对于主人这个角色的敬畏之心也越来越少。
主不主,奴不奴。
这导致一对真正的主奴建立关系,在乌托邦是像结婚一样值得庆祝的。
他不觉得何禾真的能做到那个程度,但……这个小家伙又有那么点做奴隶的自觉,
说起来,就算何禾不是他的奴隶,他一样也会像主人一样照顾他保护他,把他引导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这是他对何经年的承诺。
所以,给个机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他又不吃亏。
何禾不知道钟离杨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只要先生没生气那就是有戏,他开始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
“先生,我想伺候您,虽然我现在会的不多,但是我可以一点一点学。”
“而且我很乖的,不会影响您正常的工作生活,哦……对,我还会撒娇,能给您排解一下工作压力,反正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您要不要试一试啊……”
“试一下您买不了吃亏,试一下您买不了上当啊,我们包七天无理由退货的,而且怎么看也是我吃亏啦……”
钟离杨终于被逗乐了,笑得胸口的纽扣都在颤动,让何禾更加紧张起来。
他眼睛眨都没眨的注视了先生很久,感觉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却依旧没有得到先生的答案。
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眼神轻颤地收敛了视线,闷头跪坐在床上,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即然你说的这么好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试用一下?”
钟离杨调戏般的把小孩的头抬了起来,揪住那张垮下去的脸,拉扯出一个笑脸。
“四个月内,随叫随到,我满意了,就同意你叫我主人。”
四个月,这个时间节点听起来有点奇怪,何禾并不知道何经年和钟离杨说了年后要回帝京的事,只是心里暗自奇怪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先说好,我也是第一次收新手奴隶,你如果在这期间觉得某些东西接受不了,随时可以跟我沟通交流,但是最终的决定权在我。你唯一的权力只有解除我们的这种试用关系,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何禾的内心翻腾着喜悦的气泡,开心程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冷静的思考一下,才对得起先生如此的郑重。
“好的,先生,我愿意。”
他眨了眨眼,开心的情绪还是无法克制的从被泪水冲刷干净的瞳眸里传递出去。
“还有。”
钟离杨说着脸色一变,露出个邪恶的笑容。
“虽然今天不操你,不过,教你一点实用的东西。”
何禾懵懵地看到先生解开了皮带,露出了里面纯黑色的内裤,随后,他被粗暴的按在了先生的胯下。
“自己验验货吧,小东西。”
何禾听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先生这么一本正经的说骚话,怎么听都好逗。
“干嘛呢?笑成这样。”
小孩笑的太厉害,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身子却都笑得发抖,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
“没有没有,奴隶这是高兴的,先生。”
何禾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在先生怀疑的目光中和内裤展开了搏斗。
这内裤弹力太好了,他刚才咬下来一点,立马就收回去不少,折腾了大半天都没弄好。
钟离杨看他蠢的伤心,好心帮了他一把,结果害得何禾被里面的东西弹了一脸。
他郁闷的听到先生不厚道的笑了,他的小先生随着先生一颤一颤的和他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