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矛盾时，操一顿就可以解决了，一顿不行就两顿。
由于嫌疑人顾某情节恶劣，因此无法以之前的行为为自己做辩护，他只能老老实实站起来，对着路漫不解的目光，当着被害人路某的面，解下腰带，脱下了裤子。随后是内裤、外套、T恤……不到一分钟，顾望就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双袜子，赤条条、坦荡荡地站在路漫面前。
路漫：“……”
顾望很是认真道：“香香，你操我吧。”
“……”路漫无语凝噎，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望，再三确认顾望没有在开玩笑后，静默几秒，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望：“惩罚我欺骗香香。”
路漫：“但这明显是在奖励你。”
顾望：“是香香操我。”
路漫：“？”
路漫无语凝噎，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在那双写满严肃的眼中，他意识到顾望没有在开玩笑，静默三秒，说，“……我没有这个爱好，你把衣服穿好。”
顾望遗憾叹息，看上去甚至有些惋惜，是他的屁股不够翘吗？
既然香香不愿意惩罚他，那他只好身体力行讨好香香了。
路漫正要开口，随后便被压倒在沙发上，裤子被快速脱下，大腿随之抬起——
“疼！”顾望双眼含泪，委屈地坐在地面毯子上，眼含控诉——
路漫努力扯下上衣遮住下身，红着脸呵斥，“你给我认真回答！”
惩罚也不行，补偿也不愿，香香真是越来越难哄了，顾望委屈，老老实实坐在地上不瞎胡闹了，“香香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路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裤子被丢得老远，要是去捡回来难免春光外泄，便宜了某些人。路漫干脆红着脸坐好，拿起手边抱枕平放在大腿上，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你和游戏——或者说你跟【狱】是什么关系？”
顾望一双黑眸深深望着他，缓缓道：“它是我的千万化身之一。”
虽说早有预料，当听到真相的时候还是不免心惊，路漫心想，难怪在他第一次进入游戏，遇到“狱”的时候，总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又问，“【化身】不止这一个，对么。”
“是。”顾望微笑，不愧是他的香香。
食指弯曲叩在唇下，路漫思索片刻，道，“游戏里的那些……形象类似BOSS的npc角色，也是你的化身。”
是肯定句。
顾望笑笑，不可置否。
那就说得通了……他对游戏里的boss们没有太多恶感，在偶然晃神时，下意识地没有排斥他们的接触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他又问，“除了npc，玩家也是你的化身？”
“不，”顾望道，“玩家是虚假而真实的。”
虚假又真实？“什么意思？”
顾望笑笑，“他们有的是真实存在的人，有的只是这里的人。”
路漫明白了，随后他抛出一个疑问：“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么？”
这一次，顾望并没有很快地回答，而是轻轻牵住路漫的手，勾唇。
“如果香香喜欢这里……那么这里便是真实的世界。”
“游戏呢？”路漫没有意识到自己回握住了顾望的手，继续发问，“游戏是你创造的？为什么要让我进入游戏中？”
顾望看着他，问，“香香喜欢游戏么？”
没有正面回答。
路漫与他对视，顾望的眼眸此刻犹如深潭，仿佛能透过澄清的水面一眼望见潭底，可只有踏入潭水中，才知道堆积淤泥之下的深不见底。
谁也想不到那样的潭水能让人溺死其间。
良久，路漫轻轻地笑了，他握紧顾望的手，说。
“喜欢的。”
松软的泥沙终究是放过了不慎跌入的受害者，水波将对方推举至水面，粼粼波光沉入水底，如水晶一般璀璨。
顾望弯着嘴角，“你喜欢就好。”
若是你不喜欢，那它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他会连同后面仍未开启的一切，以及所有仍在其中的分神，一同湮灭。
随后再创造一个香香喜欢的游戏，直到香香喜欢为止。
好在，香香很喜欢，他喜欢才有意义。
“游戏……是用来讨你欢心的。”顾望五指张开，插入路漫的指缝之间，扬起嘴角，温柔道，“我很了解香香会喜欢什么样的氛围，什么样的环境，所以为了你，我创造了【狱】。”
“【狱】不叫【狱】，最开始我为这个游戏起的名字叫做【婆娑】。”
婆娑……？似乎在游戏中接触过这个词汇。可是这有什么深意吗？
顾望忽然忸怩起来，羞涩道：“在那种时候，香香哭起来……这么形容很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