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他们与上帝势均力敌，但上帝拥有扭转时空的力量，可以无数次重来。但显然因为塞壬的加入，局势扭转，天平缓缓倒向平衡。
而上帝身体多处受伤，虽然祂没有痛觉，力量却也损失了不少。
造物主也会感到疲惫啊。
尤其是得不到造物喜爱的造物主……
好像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吧。
上帝睁开空洞的眼眸，看向路漫，嗓音沙哑，“米迦勒。”
路漫回视，“我不是米迦勒。”
看着眼前俊美淡漠的青年，上帝有些恍惚。
啊……是了，他是路漫，已经不是米迦勒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米迦勒了。
上帝沉默半晌，才说，“路漫，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从一开始，到现在，祂都一直在询问这个问题。
路漫瞥了他一眼，“答案？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一直在向我索要答案，却没有告诉我问题究竟是什么。”
“没有问题，哪里有答案呢？”
不是的。
你问过我……
上帝本想这么回答。
不对。
没有问题了。
提出问题的人已经死了啊。
所以也没有追寻答案的必要了。
上帝忽然有些茫然。
对啊，米迦勒已经死了，没有人会给祂答案，那么祂一直追寻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你追寻的，只是你自己罢了。”路漫这么回答。
祂……自己？
顾望懒洋洋地抱着路漫，手指勾起一缕发丝把玩，路漫冷静道：“你不爱米迦勒，不爱亚当，不爱路西菲尔，不爱恶魔，你只是把他们当成消遣的玩具……或者说工具更合理？”
“你极度自私、自大、狂妄，你认为你的造物就应该满心满眼都是你，可你教会了他们仁慈、平等、善良、热爱，却没有把这些情感给予他们，一昧地接收着他们给予你的热情。”
“而一旦有造物‘背叛’你，你就会厌弃，只不过米迦勒的热爱是如此盛大，才让你为之侧目，想要再次得到那一份热情。”
“其实想要得到全世界偏爱的人，是你才对吧。”
“什么想要答案，喜欢米迦勒，都是假象。”
“你之所以讨厌路西法，是因为曾经属于你的热爱变成了其他人的，你产生了嫉妒吧。”
路漫指着他的伤口，“看，是七宗罪的颜色。”
能被七恶剑所伤，必定犯下七宗罪其一，而上帝的伤口留下了嫉妒、傲慢、贪婪的色彩，足以证明，上帝并非无欲无求。
祂……他堕下了神坛。
因为他的造物。
上帝再次沉默。
这边塞壬已经将七恶剑拔出，在手中把玩。七恶剑扭扭身子，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主人，迅速挣脱塞壬的手，飞回顾望手中。
顾望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七恶剑到他手中已经变成了粉嫩的魔仙棒。
在一片灿烂粉光中，路漫陷入绝望的深渊。
他已经感觉到腰部被什么东西硬邦邦地顶着了。
虽然一直知道顾望有些特别的性癖，但他万万没想到顾望居然这么喜欢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