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头发披散着,穿的倒也是平时的服饰,白墨相间的衣服平添了一丝贵气,头发半散着,那是张与青禹川别无二致的脸,不过多了几分英气,身后一个男人推着他,扎着个歪马尾,一身蓝色道袍,眼睛圆圆的,跟青禹川一般高。
“拜见四长老,拜见常宗主!”虚子玉开口行礼,自无忧山那事之后,虚子玉才知道那晚跟自己打的那个人竟然是青山宗二长老,打晕后青禹山才见他也是仙门子弟,也不知道要把他送哪,自己也要赶着去救羽堂,就索性把他扔到了自己画的阵里,最起码能安全一点。不过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自己大大出手,为了让他长点记性,干脆挂了起来,挂在树上,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虚子玉跟青禹山这场误会,虚颜知道后干脆让虚子玉去拜师以表诚意,毕竟八卦占卜之术本就跟阵法之术的渊源不小,虚子玉拜师后必定受益无穷。青禹山瞧着他也算是根骨不凡,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干脆也就收了他,功力虽然废了,但手艺没费呀!这样一来也有人能继承自己的阵师的名号。
“拜见二长老!”常云也规规矩矩的对着青禹山行礼,礼不可废。
“常青宗宗主如今对在下行礼,可真是折煞在下!”青禹山看着常云温柔的笑了笑。
“晚辈对长辈行礼理所应当。”
“阿川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青禹川从虚子玉手里接过轮椅,推着他向屋内走去。
“闲来无事,就想来看看兄长,兄长今来可好?”
“有子玉在,自然是好的。”青禹川把他推进屋子,坐在他面前,为他斟了一杯茶,摆摆手也让其他人都坐了下来,只有沈鱼傻愣愣的站着,这他哪敢坐呀,一屋子大佬。
“这位小兄弟没有见过,是阿川的朋友吗?”青禹山抬眼看了看局促不安的沈鱼。
“拜见…拜见,阵师!在下青…常青宗…外门弟子,沈鱼!”沈鱼磕磕绊绊的说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跪那了。一个四长老,一个阵师,一个宗主,还有一个听过大名的师叔,这谁敢动?
“兄长,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我想请你收他为徒!”
“哦?为何?”青禹山端起茶吹了吹放在嘴边。
“他是沈十的后人。”听到沈十,青禹山也是一愣,“他的家祖是沈如初,沈十的父亲,他算一算应该算是沈十的重重重重孙辈吧应该。”
“沈如初也是一代人物,也算是我半个师父,阵法闻名天下,沈十在家中排行第十,但却只有他一人修法,他的九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是凡人,他本应继承沈如初的意志,但是她的母亲却是魔族中人,那倒没什么,魔也好仙也罢,这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性,只是他后来走错了路便也入了魔,真是可惜了!”青禹山放下茶杯看向窗外,点点记忆浮现出来,那是他与沈十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日子,如今都已物是人非。
“但是他背叛了兄长,而且兄长的双腿也…”青禹川看着他,眉头不免邹了邹。
“有时我们要学会的是放下仇恨,与其记恨一件事,倒不如忘了他,这样才活的不那么累,阿川,我也常跟你说,要以慈悲的眼光去看待这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定数,一切皆有善终,沈十与我是挚友,虽然可能只有我这么想,不过只有我这么想也就够了!”
“兄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讲大道理,你要再这样下去,怕不是真的要出家当和尚了?”青禹川笑着调侃到。
青禹山也笑着摇了摇头,摇着轮椅移动到沈鱼面前,拉过他的说,“不必如此拘谨,不过我如今已成废人,你可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沈鱼看着那一脸慈祥的青禹山,一瞬间竟然慌了神,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真是个圆满的大结局呀!希望沈十看见你收了他的后人为徒,能早点知道兄长你的好!回头是岸呀!”青禹川起身走到沈鱼身边把他扶起来,“好好听话,好好吃饭,记住没小子,你如今拜了二长老为师,想必没人欺负你,那破剑学不会咱就不学了,学剑也不怎么样,你是沈如初的后人,估计还是阵法最适合你!”
沈鱼看着青禹川尴尬的笑笑,咱就是说,四长老你当如今的剑师还是常青宗宗主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这孩子就交给师兄了,那我们也就离开了,有空再来拜访师兄!”青禹川说着对常云招招手,常云也乖乖过来站在青禹川身边。
“阿川定要常来呀!”
随后青禹川便领着常云离去,常云走在路上,眼睛不停瞟着青禹川,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可有话要既已见过我,为何不回常青宗?”毕竟以前每次常云见到青禹川,见他安好,便急匆匆的回去,然后再过一段时间再去见他,周而复始。
“其实,这次来找师尊是有件事要与师尊商量?”
“哦?宗主大人什么事还得同我商量?”
“弟子与一位故人谈了笔交易,近几日他传书说事情办成了,问弟子索要交易的东西?”
“要交易的东西同我商量做什…”还没等青禹川说完,常云一掌劈晕了他,把他横抱起来,轻轻松松的抱在了怀里,常云俯身吻了吻青禹川的眉心,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他要的东西可是师尊呢!”
“我要的,也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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