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昨天。”
其实只需要触碰对方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像往常一样的甜腻的回应，但叶疏晴并不想这样。
他突然意识到，他熟悉的只是黎予章的身体……甚至仅仅是身体的一部分。
叶疏晴将脑袋搭在少年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对方的颈侧，一只手掌轻轻摩挲着纤细的腰肢，而另一只则握住对方的手。
水流拂过少年最敏感的皮肤，却不再有一如既往的挑逗意味。
如果不是抵住他腰间的形状熟悉的灼热硬物，黎予章甚至怀疑身后换了个人。
至少平时的叶疏晴并不会这么……黏糊，那个通常显得相当有侵略性的人像是突然收敛了自己的爪牙，但这样的对方并不讨厌，甚至让他有种奇怪的安心。
以往总会不安分地在他腿间揉弄戳碾的水流像是最柔软的织物一样，敏感的颈侧被毛茸茸的热源占据着，肩上有些沉，叶疏晴被水濡湿的头发扎得他有些痒。
安抚一样的动作让黎予章有了睡意，即使时间还早，眼皮也开始不住地打架。
似乎过了很久，恍惚间他听到对方的声音。
“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告诉我，下次就不这样了……我会改的。”
原来自己的表现明显到对方都能看出来，又或者……
黎予章稍有些惊讶于叶疏晴敏感到可以察觉他微不足道的情绪。
真是个好饲主……
叶疏晴的声音很轻，也很低沉，带着温热潮湿的气息一起拂过耳侧。
黎予章瞬间清醒了。
但他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清醒。
叶疏晴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但简单的清洗已经结束，叶疏晴似乎也没有等待他回应的意思。
身后的温度离开后，黎予章忍不住转头，看着叶疏晴好像无事发生一样走出浴池穿上衣服，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除去身体表面残留的水珠，套上睡衣。
被抱向房间的时候黎予章觉得自己或许听错了，又或者是理解错了。
叶疏晴……
黎予章早已经习惯对方的怀抱，脸颊隔着叶疏晴的衬衣贴在他的胸前。
作为黎予章心腹大患的缅铃被取出，虽然花穴被过度扩张使用后的无法合拢和流水不止的后遗症还让他有点难受，即使塞着细棍，这样被抱着的时候会有些漏风。
真是让人难以启齿的感受。
被抱着回到房间时天自然还早。
“黎予章。”再被放回床上之前，叶疏晴突然叫出他的名字。
“……我想了很多。”
黎予章又想起了浴室里那段模糊的话。
他似乎能听到自己愈发急促的心跳声，身体变得兴奋，甚至发热。
叶疏晴的脸又凑近了些。
真是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仍会让人觉得惊叹的脸……黎予章再次愣住了，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叶疏晴。
而那双璀璨得如同宝石一般的漂亮的眼睛中映出他的样子，时常让他觉得看不懂的眼中却写着显而易见的认真。
黎予章被蛊惑了。
“你讨厌我吗？”
并不……哪怕他对自己做了不知道多少过分的事情，身体上留下不可逆转的痕迹，心理上或许也是。
这样的距离下，看着这张天使一般的脸，黎予章实在做不出像之前一样扭头逃避的行为。
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摇了摇头。
“那……喜欢被我肏吗？”
“喜欢……”
果然是被蛊惑了，明明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却还是这样回答了。
“我也很喜欢你，这样就够了。”
“或者说，并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让你离开。”
他好像是认真的。
黎予章回想自己纠结过的一切，弱势的地位，数不清的把柄，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是这些好像都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