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辜苏和薛昂都收拾好已经是晚上，跟他的那群朋友汇合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第二摊了。
薛昂把手肘搭在辜苏的肩上带着他往里头走，一进门就看到那个给他打电话的狐朋狗友笑得很暧昧地看着他们，眼神往下三路瞟。薛昂路过他随手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爸爸好看吗？”
薛昂坐下来开始打牌。辜苏压根就不懂这些，看得无聊，但是薛昂拉着他坐在旁边，辜苏也不好往外躲，只好在旁边当个吉祥物。
对面的漂亮小姐姐时不时给金主喂点水果点个烟什么的，没一会金主就烦了，喊她自己出去玩。
辜苏看到后想了一会，给薛昂也喂了一口，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看他打牌，想偷偷妨碍他。辜苏也想出去躲着，但是薛昂没有如他的意让他出去凉快呆着，反而把辜苏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让他端着盘子给他喂水果吃。辜苏缩在他怀里尴尬得要命，趴在他肩膀上装死，低下头偷偷玩他的大衣扣子。
今晚薛昂手气好的要命，赢多输少，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辜苏等他又打完一圈，试探着开口问他腿酸不酸。
薛昂表情颇为戏谑地打量了他一眼，亲了亲他的嘴。“想出去玩就去吧，有事就喊陈文尧。”
辜苏开心了，又不敢太明显，临走也仍旧很有职业道德地在他脸上亲了亲才离开。他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窗外的夜景，晚上的风有点凉，掀起了他额前的碎发，他嗅到空气中湿漉漉的雪的味道。辜苏看着窗外的黑色，远处的雪山也被笼罩在了黑夜里，明明那么耀眼的白，也被黑调成了灰。
辜苏坐在窗台上给辜敏打电话，她说她看了辜苏之前跑龙套的剧，怎么这么傻呀。辜苏有点不好意思地争辩也没有很傻。姐弟两人隔着电话一起笑了起来。
忽然辜敏喊了辜苏的名字，声音有点哽咽语气却很认真地和你说。“小苏，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辜苏很用力地应声，他相信一切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辜苏挂了电话去洗手间想用凉水把刚刚打电话聊得有点红的眼圈给洗掉。他听到身后的隔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他顿了顿仔细听了一阵，听到了有女生被捂住嘴巴啜泣的声音。辜苏关了水龙头往门外走，装作已经离开的样子。隔间里又传出来一个男人猥琐的笑声，伴随着女生哭泣腿脚踢动的声音。
辜苏径直走到那个隔间里，敲了敲那扇门。里面的声音静了下来，他又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不关你的事少他妈管，滚！”
辜苏站在隔间门口，听到那个女生不停挣扎的哭泣声，低头想了一会，往后退了两步，转头看了看周围，拿起角落里的勉强能防身的东西，用力踹上了那扇门。他使了吃奶的劲终于把那扇门的门栓给踹断了，里面钻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浸满恶意的脸一下子怼到辜苏的面前，揪着辜苏的领子把他摁在墙上。“你他妈想死是吧？”
辜苏越过男人看到了那个被撕得半裸着的女生，被捆在隔间里，一直缩在马桶上哭。他用力挣了挣没挣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男人。“放开。”
这个胖得有两个辜苏这么宽的男人一脸邪笑地看他，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掐着他的脸。“小白脸，这么急着找人上你呢？长得倒不错，哥今天勉为其难把你跟这婊子一起艹了。”
辜苏被掐的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挣扎之间，攥住手里捡的酒瓶，用力砸在了这男人头上。男人被砸的大叫一声松开他，倒在了地上，捂住头，嘴里不停的骂着脏话，鲜血顺着指缝流到地上，没一会就流了一小滩。
辜苏摇晃着站起来，走进隔间，把女生腿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女生发着抖穿好衣服，跟他说谢谢。
外面的安保终于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这男人被扶起来，指着辜苏大叫。“你们店里都什么人，殴打顾客？他妈的一个两个出来卖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男人以为辜苏是这里坐台的鸭子，说话间就要过来抓他，却被正巧赶过来的陈文尧挡住。陈特助转过头看着辜苏。“小辜先生，薛总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