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苏扒着前座的靠背,冲前头笑着答应。“你安排就好,我都可以。”
“行,那我晚上七点去你家接你。”
辜苏拎着下车时刘仁义递给他的袋子,回了自己的家里。袋子里躺着一套女款的情趣内衣,还有一对可笑的兔耳头箍。辜苏拿起来看了看,忽然又觉得从墓园里带出来的那股心劲没了。他认真地给自己清洗了一番,穿上那套情趣内衣就裹了件外套坐在床上,等时间慢慢爬过来找他。
辜苏其实没有想到还会再被薛昂联系。他看着发了霉地天花板漫不经心地猜,也许是上次的教训还没彻底让这个大少爷解气。上次被打出来的痕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了点隐隐的淤青浮在皮肤上,辜苏像个无关痛痒地旁观者,开始想这次他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辜苏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因为脸长得不错,偶尔会接一些平面模特的活。刘仁义,是辜苏的经纪人兼老邻居,他其实挺照顾辜苏的。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所以刘仁义向辜苏开口问他愿不愿意去个饭局的时候,辜苏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他那时候确实太需要钱了,即使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也无法说出一个不字。一个被追债的叔叔和一个患病的姐姐,他必须要尽快拿到钱。
于是辜苏陪了刘仁义安排的客人一晚,在拿了钱的第二天还了辜二叔的债。他记得那天他对二叔说了很重的话。辜苏警告辜二叔那是最后一次。辜苏还记得还完钱的那天晚上,他真的睡了一个很沉的觉,醒来的时候警察给他打电话让他去认领尸体。
辜二叔,投河自杀了。
人生可能就是要这样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玩弄,只是辜苏的人生被碾压得有点可怜。处理完二叔的后事,迎接辜苏的是那位客人伴侣的报复。一桩桩一件件,他被痛击得无法呼吸,但还得拼了命地喘上这口气。因为还有辜敏,她还在等辜苏拿医药费救她。
辜苏被薛昂叫去的那晚,他被虐打得很惨,那种公子哥总有用不完的方法折磨人。辜苏甚至以为他会死在那家酒店的房间里。但黎明的光救下了他。
他记得薛昂一手夹着烟,一手攥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起了一点,薛昂往他脸上喷出了一口烟,口气轻佻地说。“老子的人还敢碰吗?”
辜苏的眼睛已经肿得快要睁不开,颤巍巍地摇了摇头。
“嗤,真该让宁西平看看你这没种的样子。”薛昂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在了床上。“看你可怜,这次先放过你,再有下次,我会直接废了你。”
那天辜苏穿着破皱的衣服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周围的人看着他露出的惊惧的目光。他猜他当时的脸一定很恐怖。
辜苏以为这件事会就此结束,没想到薛昂再次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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