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平离开的第七天,洛锦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别误会,洛锦不是因为男人的离开幡然醒悟,痛悔过往,憔悴落泪,自锁房间。
他纯粹是被榨干了,虚得在床上躺尸了三天。
后面四天是他懒得起来,于是继续躺。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时候确实会想起秦政平,这个想起起初带着愤怒。
因为那晚洛锦实在是被搞得太狼狈,他现在回想起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还会不自觉撇嘴嫌弃地不愿再想。
尤其是秦政平那天发了疯狗症,在他身上到处咬,大腿根和屁股蛋也有几个牙印,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扯到,痛得洛锦龇牙咧嘴。
他洗澡的时候洗自己的鸟,都觉得这屌好像被磨破了皮,刺痛刺痛。
更别说洛锦还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圈淤紫的印子!
他冷笑,秦政平真该庆幸他回家的时候避开了人,否则就凭这个痕迹,姓秦的跑到天涯海角都得被大哥抓回来剥皮!
他不敢跟大哥说自己满身伤,就用房间里医药箱的外伤药偷偷涂,一边涂一边咒骂秦政平在战场上被枪打死,后面想想太狠了,改成被打到屁股抬回去吧。
露个屁股蛋羞死他。
害怕药味被送饭的管家闻到,他每次都得在快到饭点的时候往房间里喷香水。香水味跟饭菜的味道混在一起,让鼻子灵敏的洛锦苦不堪言。
大哥天天敲门想要进来看看他,他装听不见。要是云洛炎用钥匙强行开门,他就用被子蒙住头假装自己在睡觉。
天天在房间里吃饭,洛锦总觉得房间里有股油腻腻的味道散不掉,他无奈一天洗三次澡的时候,真想秦政平还在,好送他几个大白眼。
头天吃饭的时候他跟送饭的管家旁敲侧击,问家里怎么好久没喝炖汤了,太久没喝怪想的。
他就是太虚了,想着炖汤能给自己补补。
没想到当天晚上云洛炎就拿钥匙开了他的房间,问他以前不爱喝汤,怎么突然想喝起来。
幸好那天他已经洗漱好躺床上了,被子一捂,亲大哥都别想扯开,就这么混过去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替那只疯狗遮掩啊!
唉,怒气过后,心虚渐渐涌上心头。
他,似乎,好像,是有点过分。
可他不是突然醒悟,回头是岸了嘛。
他算是记住了,良家妇男碰不得。
算不清了算不清,就这样吧。
反正那个男人说以后不联系了,以后见面他沿着墙根避着走总行了吧。
钥匙他是不可能扔垃圾桶的。
还生气的时候他想着,等伤消下去,非得去他家里造作一通不可,把那里弄成狗窝!
后来心虚劲儿上来了,不知道怎么处理,扔垃圾桶总觉得不太对,索性放在房间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躺了七天之后,洛锦懒懒地提不起劲儿,本打算继续躺,却被他亲哥赶出了家门。
“没玩到晚上十点别回来。”
你说的“别回来”,别后面又找我算“夜不归宿”的账。
洛锦故意曲解大哥的话,心里总算起了点兴致。
去哪呢?
云洛炎真不知道洛锦身上的伤吗?
他不仅知道,还每晚给睡着的洛锦擦药,甚至洛锦肉棒的每一条褶皱都被细致地抻开,擦上了薄薄一层透明药膏。
他不知道洛锦跟秦政平之间的纠葛,只知道洛锦之前明明跟秦政平冷了,又在男人离开的前一天与其厮混了一夜。
这不是闹了矛盾又因为舍不得分开和好是什么?
云洛炎擦药的时候,真是咬紧了牙关才忍住没把洛锦从床上揪起来弄醒。
瞧瞧、瞧瞧。多有激情,全身上下都是痕迹,竟然还玩sm那一套,脖子都成这样了,还因为想着那个男人,房门都不肯出!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还是个痴情种。
这七天,云洛炎都亲自给洛锦送晚上的牛奶。
牛奶里的安眠药,说是为了方便擦药,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邪念,一遍又一遍亵玩自己亲弟弟的身体。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些庆幸秦政平的存在。才可以让他卑劣的欲望,掩藏在别人的痕迹之后。
只有在夜晚,只有在洛锦满身跟别人欢愉之后的痕迹时,他才可以用舌头、用牙齿、用双手,爱抚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亲弟弟。
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肮脏,他不知道自己在洛锦跟别人肉欲狂欢之后,还能忍耐多久,不把洛锦也拉进不伦的深渊。
他比洛锦大十岁,父母工作忙,意外有了孩子也只是扔给家里的保姆。他看着小东西哭得脸通红,可怜可爱,从此就上了心。抱在怀里,放在心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感情就变了质。
是洛锦冲过来抱住自己的时候吗?是洛锦腻着跟自己撒娇的时候吗?是洛锦第一次晨勃无措地找到自己的时候吗?是弟弟的初精泄在手上自己也硬了的时候吗?
午夜梦回,洛锦紧致、年轻的躯体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散。他闭着眼,想着洛锦白皙的双腿、秀气的脖颈,以及小小年纪就硕大的粉色的肉棒,难耐地自慰。又在射出来后,陷入自厌和痛苦中,唾弃自己低劣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