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妙,他前些日子就注意到了,他似乎在把这种难受转化成另一种新的快感。
欲望一旦升腾起来,靠静思是很难消下去的,这就导致他每次被折磨的时间都很长,后来有一次躁动得实在太久了,他憋得心烦意乱,干脆放任了自己的想象,或许就是在那之后,纯粹的忍耐开始发酵变质。
屿刀......景语堂想着对方的拥抱和身上干净的味道,想着自己的唇擦过对方的头发和皮肤,他的睫毛轻颤,手渐渐收紧,身下的性器可怜兮兮得不到解放,欲望难耐地叫嚣着掀起波浪,而他在试图让浪翻得更高。景语堂当然没有办法靠此达到高潮,却又从这种达不到顶点的状态里寻得某种异样的快感,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因为自己“哺育”单屿刀的想象而觉得乳粒也有些发痒。
他身上其实还有很多地方能戴东西,胸乳和后面都是,自己应该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被屿刀要求长期戴锁的,而且也已经能很好地在带锁的状态下掩饰欲望了,如果他能忍耐更多,屿刀会不会很高兴,用那种亮晶晶的可爱眼神看他......
门在这时突然被打开了,单屿刀一推开门,就看见景语堂的身体以很轻微的幅度晃了一下,似乎是被自己刚刚发出的动静吓到,又像是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却不幸被自己当场抓包,而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下一秒景语堂就又恢复如常,朝单屿刀微笑着道:“你来啦,屿刀。”
“......”单屿刀默默看了一眼旁边不知为何在滴滴答答落下粉色液体的容器。
他明明才刚进来,液滴却好像已经滴了挺久了。单屿刀坐到景语堂对面的椅子上,左右想了想还是直言开口:“语堂啊......”
“嗯?怎么了?”景语堂温声问道,面上不露丝毫破绽。
“你刚才在自渎吗?”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了,单屿刀注视着景语堂完美的表情渐渐变化,他先轻轻眨了两下眼,接着视线向下移动到地面,景语堂在沉默中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补救,却又在出口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反应已经暴露无遗,微张的嘴又合上,随后视线又滑向桌面,红色渐渐攀上他的脸颊,终于在某一刻到达极限,景语堂忽然别开脸飞速用右手手背遮挡了一下,眼瞳里浮现出明显的羞耻和动摇。
“我,被挂着锁要怎么......”景语堂的后半句说不下去了,他向来聪慧,又善于观察人心,最重要的是作为发小比旁人更了解单屿刀,对方刚才的问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单屿刀已经十拿九稳,现在更是彻底确定,说什么掩饰的话都无用。
“是啊,还带着锁呢,”果不其然单屿刀在那边点点头,却丝毫没有怀疑“自渎”的猜测,反而语气感慨:“好厉害啊。”
这有什么好厉害的!景语堂羞得欲哭无泪,又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反驳,单屿刀倒也不打算为难他这位好妈妈,他猜想这应该是景语堂面板里那个新增的忍耐可塑在发挥作用,在贞洁锁的作用下,他什么都不做就等于什么都做了,为了防止景语堂因为羞愤把这还没发芽的忍耐可塑直接闷死在土里,单屿刀拉住景语堂的手摇了摇出言安抚:“我觉得挺好的,对我修习功法也有益。”
景语堂被他摇的这两下摇没了脾气,虽然一如既往想问这到底是以何种方式、何种传送渠道对人修炼有益的,但沉默片刻后还是叹了口气,他之前想的也是被屿刀看见没关系,现在不过是预想验证,没什么不该接受的,景语堂垂着视线想,况且单屿刀都朝他撒娇了……
“真拿你没办法,”景语堂轻声妥协道,单屿刀的手还覆在他的手背上,景语堂的眼睫颤了颤,翻手握住对方,拇指指腹擦过对方的指节,状似无意的开口:“你和逸明,昨日很开心吗?”
“开心呀。”单屿刀的语气比他还随意且笃定,景语堂便知道自己问得太过委婉,他暗笑自己到了此刻却在兜圈子,握住单屿刀的手微微收紧,又问道:“他让屿刀很舒服吗?”
舒不舒服啊......单屿刀回想着,他也是第一次进入某个人,那种感觉很奇妙,而且当时毫无疑问是舒服的,他的感知能力正常,穴肉的每一次蠕动和收紧都会朝大脑传递强烈的快感,随后他自然而然的将欲望和理性分到思绪的两侧,就像拨开洼地里的芦苇。
单家教导他一把刀的每一次出鞘都该斩向明确的目标,犹豫不决的刀刃只会生锈变钝,带来败北,于是单屿刀从不忘记自己的目的,他的发小们可以在这场性事里彻底沉迷,但他不会在情欲里失去冷静。
对他而言,这实际做起来也并不难,他本就善于掌控自身欲望,在前面的几轮里,他还一直在学习如何平衡自己的欲望和理性。
而且他也不讨厌这样,看着他们意乱情迷的脸,单屿刀觉得还挺有趣的,他的确从中享受到了某种快乐,想到这里,单屿刀点点头道:“舒服的。”
景语堂牵住单屿刀的手,离他更近了些,他不动声色观察着单屿刀的接受距离有没有因为云逸明发生变化,而单屿刀从始至终都和过往一模一样,他看到景语堂想过来,还张了张另一只胳膊,做出半个拥抱的姿势。
于是景语堂再一次和单屿刀挤进一张椅子里,他虚环着单屿刀,和对方贴得很近,微凉的银器碰到了单屿刀的小腹。
景语堂咽了咽口水,缓解自己发涩的声音,“我是自渎了,”他拉着单屿刀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袍里,指尖轻挠了一下对方的掌心,又凑过去亲了亲单屿刀耳侧的头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皮肤上,语调又轻又缠绵,“它箍得我好难受,屿刀帮帮我好不好?”
景语堂打量着单屿刀的神色,不确定自己做得如何,前几轮他总在放任自己的情感,虽然事后回想说了不少羞人的话,但满足就是满足,渴望就是渴望,不是青楼楚馆里真假参半的讨好叫床。
他学什么都很快,以往做什么也都能做得很好,哪怕他没有经验,只要他愿意,勾人的手段也能施展得像模像样,而景家多年的教育让他把争夺主导近乎刻入本能,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从情欲的海洋中上浮,主动去引诱单屿刀点燃火苗,捉住并牵扯对方的欲望,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场莫名开始的小小博弈。
不过过去的经验也告诉他,每当他想诱导着单屿刀做些什么,试图将单屿刀置于棋盘之上,结果往往会与预料中不符。
景语堂想,或许他骨子里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心高气傲,如果单屿刀很好玩弄,是个呆呆愣愣能轻易被牵着走的孩子,他仍会和对方保持良好的关系,感叹对方心思纯净,但那种亲近会更接近逗弄猫狗,又如搅弄一缸本质易脏,只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清水,饶有兴致的思考该给它染上何种颜色。
单屿刀眨了眨眼,没有因为景语堂的蛊惑产生任何呼吸粗重,怀抱收紧的微反应。“唔,”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景语堂能更舒服得和他窝在一起——这说明他的注意力仍放在对方身上,没有神游天外,可又好像独自沉浸在某种思绪里,像孩童隔着透明的箱子看向里面的玩具,思考接下来要如何跟对方玩耍,而单屿刀很快就做好了决定,有些跃跃欲试的开口道:“语堂,你之前出水出得很多。”
“......”景语堂的心紧缩了一下,他试图掩盖这种感受,有点艰涩的回应道:“是,但妈妈确实是第一次,屿刀讨厌这样吗?”
“不会啊,”单屿刀回得轻巧,“我就是在想,要是缺水就不好了。”
缺,缺水?这从常识推断是可能的吗?他有出得那么厉害吗?景语堂的脑袋空了一瞬,他下意识去瞧单屿刀,发现对方在笑,顿时一种微妙的,像是马上要看豆腐雕花一样的熟悉预感涌了上来。
“所以呢,”单屿刀从善如流的把茶盏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言语真切,“你多喝些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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