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往事,其实也没有隔很长时间,对傅屿来说历历在目。
昂贵的酒。傲慢的有钱人。来回审视、戒备以及试探的眼神。
这是傅屿第一次走进MaleOnly俱乐部时的印象。后来他明白了,酒、钱、眼神,那都因为人们是运用这些东西来这里寻觅猎物的。
他挑了个角落位置,酒单上那些花哨的名字他看不懂,正犹豫着怕露馅,有人在他旁边坐下,说请他喝一杯。
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一看就是浪荡富二代的家伙叫魏以文,和简叙安是高中同学,两人的父辈在生意上也有些交集,因此认识得很早,彼此讨厌但假装维持表面的和平,偶然发现出入同一个圈子时彼此更讨厌了但依然假装维持表面的和平。
傅屿被魏以文接近的时候还没弄明白自己喜好的类型,只是没有菜鸟会上来就拒绝一个看起来非常懂行的人。
“你是哪一类?”喝了一会儿酒,闲聊一阵后,魏以文进入了正题。
“什么?”
“新人?那我换个问法。”魏以文一只胳膊搭在他的椅背上,“对Fgeltion感兴趣吗,我很擅长这个,在这间俱乐部很少见的哦,要不要跟我玩玩呢?”
“那是什么意思?”
魏以文咧着嘴笑了,吹了一口气,食指竖起划过半空,做了个挥鞭子的动作。
他皱着眉,在想该怎么问才能弄懂这些暗号一样的术语又不显得自己太无知,脑袋却好似转不过来,被灯光晃得直发晕。
“哈,这么快醉了啊。”魏以文站起来,手指夹着房卡显摆了一下,“放心,等会儿你躺着就行,我来教你。你的皮肤看起来年轻又没有伤疤,印上鞭痕一定很漂亮。”
魏以文拽起他的小臂,他没有力气拒绝,酒精沿着血管上涌,反而对肌肤接触升起一股隐秘的欲望。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从后面按在他左肩,不让他起身。
其次他才回头看见简叙安的脸。
简叙安没有与他对视,冲魏以文扬了扬下巴:“嗨。”
“你这家伙,”魏以文一脸不渝,“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简叙安站在沙发后面,探长胳膊从茶几上拎起傅屿那盏只剩个底的酒杯,凑到鼻前闻了闻:“这酒,味道好像不太对呢。需要我让酒保拿去验一验吗?”
“上一家俱乐部找工作人员闯进我房间的人也是你吧。”魏以文脸色变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干嘛老跟我抢人。”
“如果你被那家俱乐部除名的事情不是我记错了,那么你房间里的新人不仅非自愿吃了药,被发现的时候还伤痕累累到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和今晚这位新人的遭遇不会一模一样吧。”简叙安终于看了傅屿一眼,对他笑了笑,“忽然发现这位新人也挺符合我口味的。”简叙安换了个说话对象,问傅屿,“你是自愿跟他走的吗,还是再考虑一下呢?”
说实话,简叙安那时候看起来也不像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