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精液好像都要倒灌进胃里了。”
傅屿取过花洒,冲掉他身上的泡沫,然后堵住排水口,在温水灌注进浴缸的过程中吻他。
“对不起,可能刚刚在你睡着的时候射了太多进去。我这段时候一次都没自慰过,只想全部都内射给你。”
他靠在傅屿肩上睁开眼,这样倾斜着脖子,看见傅屿日益明厉的下颌线。傅屿五官立体,本来就是偏成熟的类型,不然他一年前也不会发现不了是未成年,但原来这个年龄层确实还在生长期内,几周不见就会有变化。
傅屿要拔出来,被他摁住肩膀:“就这样吧。”
“想让你躺得舒服点。”
他抱住傅屿,觉得已经够舒服了。“跟我说说你的学校。”
傅屿规规矩矩地汇报了:“老师都很有水平,我不懂的题他们读一遍题干就能说出答案,发现我在计算机方面的特长之后也不会因为高三就让我暂时放弃,还给我补课。”
虽然有些事情他在家长群里就知道了,不过听傅屿亲自和他讲还是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班里呢,氛围好吗?”
“挺自由的,同学谈恋爱也不会被干涉,只要学习成绩不下降就行了。”
他抚摸到也同样变得结实的背肌:“你谈论这些事的时候,真的就像一个高中生。”
“什么像,我本来就是啊。”
“你喜欢这间学校吗,喜欢……跟你的同学们相处吗?”
“你给我选了间好学校。”
“那就是喜欢?”
他想起那个部长喝多了对他诉苦,女儿朝他吼叫,原来她学了十几年拿了一堆获奖证书的民族舞并不喜欢,只为讨父亲欢心。花那么多钱请来名校的舞蹈老师,结果买了两头遭罪。
傅屿呢,究竟喜欢什么?食物、城市、学校,他到现在也没观察出来多少。
傅屿捧起他的脸,将他散乱的额发拢到脑后。
“哥。”
傅屿这么叫他,说明他的心思又被看穿了。
“哥,虽然看出你在努力了解我,但你似乎一开始就搞错了研究方向。”傅屿的吻落在他的眉心和眼尾,“我对什么样的食物没有兴趣,对什么样的城市没有兴趣,对什么样的学校没有兴趣,甚至对什么样的性爱也没有兴趣。都是生存行为而已,达到目的就行了。我唯一有兴趣的,唯一渴求的是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
他不是不明白傅屿指的是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不明白,但你感受到了对不对?”傅屿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摆动腰胯开始律动,“你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选的学校我会好好表现,你想做爱就跟我做。”
傅屿是真的还在发育吧,阴茎明显粗大了几分,就着骑乘的体位顶进无人涉足过的领域,他觉得疼,咬着牙流着汗,同时因这疼而在醉酒中也半硬了。傅屿为他而活,那他呢,他为自己,为外界的面子,为微不足道的家庭关系,为不能坦荡言说的许多执念和秘密。
他说不出话来,傅屿应该也不在乎他要说什么,操得他张嘴只能漏出呻吟。他在射精的时候双手双脚紧紧勾住傅屿的身体。傅屿退出来,还未合拢的后穴涌出一股股精液。浴缸水变得浑浊,傅屿把他抱起来,让他窝在自己怀里休息,到了床上又做了一次,做到他怀疑傅屿说了谎,什么对性爱没兴趣,指不定这小子有性瘾。
月光透出窗格投射在两具赤裸交叠的身体上,傅屿的手臂从后面心满意足地圈在他腰际,还记得他说肚子疼,掌心一直捂着他的小腹,温温的。
“明天就走吗?”
“嗯,周末也要全体自习,发试卷之后勉强能轻松一天。”
“考得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
“想要什么你都给吗?”
“那得看。”他随手指了指窗外的月亮,“你想要月亮,我总没办法摘下来。”
他自诩是个现实主义者,从来没有对谁浪漫过。
傅屿将他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哥,你的眼睛里有月亮。”
傅屿凑过来,吻住了自己的月亮。
“我想要的东西并没有那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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