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吗,”简叙安微笑,“不像吧。”
对方不过是客套一句,被简叙安这么反问,顿时愣住了。简叙安接过房卡,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傅屿知道他这是更不高兴了。
去房间之前他们直接在酒店的二楼餐厅解决了午餐。傅屿不会看这种西式餐牌,简叙安要了两份牛排,又点了两杯红葡萄酒。
“大中午就喝酒吗?”
“牛排适合衬点酒。”菜还没上,他已经喝了几口。这里的环境和飘荡的味道都充满了他熟悉的气息,这让他感到自在。
客人少,上菜速度很快,傅屿第一次用刀叉,把牛排切得歪瓜裂枣,还在琢磨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餐盘取走了,又像魔术师一样凭空变出牛肉粒码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一个盘子来,摆在他面前。
他抬眼看了一下简叙安,简叙安只是说:“酒喝不惯也不用勉强。”
“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简叙安的语调很生硬。
“因为我订了大床房?”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是想和你睡在一起啊。”
接下来,简叙安不仅气坏了,还噎着了。
最后傅屿只抿了一口酒,两杯都进了简叙安的胃。牛排和红酒相衬,傅屿觉得应该也不是简叙安这种喝法。
他们上到房间,室内被空调安排成适宜的温度,看到窗明几净的大落地窗和浆洗得纯白的床品,简叙安终于有点活过来的感觉,虽然看见唯一的一张床还是很不爽。
他脱了大衣挂起来,边解衬衫扣子边走进浴室。
“刚喝完酒就洗澡吗?”傅屿问。
“总算回归现代化社会了,”简叙安一甩手,“你专心做作业吧。”
浴室很快响起水声,雾气让门扇的毛玻璃彻底模糊不清。傅屿也把外套脱了,衣架挨在简叙安的外套隔壁,袖子叠着袖子,显得比衣服的主人们亲密多了。
傅屿凑前去,闻了闻简叙安的大衣。这跟简叙安平常的味道不太一样,沾了香皂,少了男士香水,恶劣的环境让他放弃了讲究。
“小屿。”
浴室里传出声音。
傅屿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玻璃。
“递一下我的烟和打火机。”
他回到衣架那边,在简叙安的大衣口袋里找到这两样东西,推开浴室门,热息和水汽扑到他面上。简叙安躺在浴缸里,像是快要睡着了,湿漉漉的额发被手指捋到脑后,透明的水珠就那样沿着侧颜的线条流下,滴落到被酒意晕染过的锁骨和前胸,滚回水面上。
简叙安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傅屿走过去,简叙安的小臂压在浴缸边缘,往前探身,用嘴接了他递过去的香烟。明明嘴唇没有碰到他任何地方,却让离得近的手指有了一种濡湿的错觉。他被手机砸到的那点红肿根本不算什么伤,此刻却痒痒的,还有点酥酥麻麻。
细微的“嚓”一声,火焰点燃烟草,简叙安配合着缓缓吸气,最后吐出一团暧昧的雾霭,两根手指夹住滤嘴,移开的时候轻轻弹了下傅屿的裤裆:“也不知道你要去的新学校会不会是公共澡堂,见到男人裸体就勃起可不行。”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