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雪翻身落在石壁之上,腿间那处疼得她一个踉跄。
“娘的……这个畜生……”云流雪低骂,暗道:司空澜竟真的实打实做了一夜!现在自己走路腿都是软的。
她故作无事,去小院门口轻敲。
下一秒门就打开了,开门的,竟是一身白衣的楼月迷,他露出小半张脸,看到是云流雪,让她进来。
“师傅怎么在这?”云流雪伸手摸了摸楼月迷的手,发现并不冷,微微松了一口气。
楼月迷这时抬头,看向云流雪身后的树梢。
云流雪不明所以,也循着楼月迷目光看去。
风吹树动,一个身影从被雪掩盖的树头飘落。
“娘子,原来你住在这里。”司空澜见行迹败露,厚着脸皮上前道:“当真是清幽如仙境啊!”
楼月迷闪身将云流雪挡在身后,不许司空澜靠近,一股强烈的杀气迸发。
司空澜面露凝重,看着楼月迷的脸,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语气怅然:“楼门主……别来无恙……。”
楼月迷疑惑的侧了侧头,对司空澜的话没有反应。
云流雪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楼月迷,问道:“什么意思?什么门主?”
司空澜笑了笑:“我少时曾虽父亲前往朱雀门,见过一回朱雀门主,楼门主二十年前与二十年后的模样别无二致,风采依旧。倒是我,物是人非,已经沧桑了许多。”
楼月迷也不知道司空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下意识的不想云流雪听到,回身用手捂住了云流雪的耳朵。
云流雪心中却震撼不已,若是司空澜说的是真的,那师傅起码有四十多岁了……
“阿雪?你回来了怎么在门口站着?”林玉湛温和的声音恰时响起,看到司空澜,林玉湛有些惊讶:“有客人?”
司空澜道:“娘子,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玉湛听司空澜唤云流雪娘子,眉头微蹙,立刻朝云流雪的脸看去,发现对方神情淡淡,心中不由得有些醋意。
楼月迷回头,凶恶的瞪了一眼司空澜,司空澜微愕,才发觉楼月迷的精神有些不对劲。
“楼门主这是……生病了?”司空澜了然:“你是为了他才去争夺玉芙蓉的……”
司空澜本以为自己下手下得早,娘子身边还没有别的男人,没想到这一跟来,男人一个跟着一个冒出来,心中的酸水咕嘟的直冒泡。
云流雪无奈道:“都进去吧,玉湛,外边冷,你穿的这样少,还不快进屋。”
林玉湛抿了抿唇,去牵云流雪的手:“走吧。”
云流雪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又醋意大发了,便任他牵着,回头对司空澜道:“司空门主,请进。”
司空澜咬了咬牙,看着云流雪一边一个的把人牵进屋,心中万分不痛快,迈着大步跟上去。
云流雪取出玉芙蓉,按照之前林玉湛教给自己的做法,滴了几滴血上去。
司空澜有些惊异的看着那干枯的花朵重焕生机,轻声道:“竟然……是真的……”
林玉湛也有些惊讶:“阿雪,你竟然又得了一株玉芙蓉。”
四株玉芙蓉,寻常人一生难以窥见一眼,云流雪却能在半年之内弄来两株,这本是天大的机缘,只不过……
林玉湛有些无奈,阿雪不在意什么长生不死,她只在意楼月迷的性命……
“要血的时候来叫我,不要再弄伤自己了。”云流雪轻声嘱咐:“不然,我可会生气的。”
林玉湛睫毛微颤,嗔怒的看了云流雪一眼,轻声应了,但是心中很是委屈。
云流雪走路时,虽然极力掩饰,但是那微妙的不自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是大夫,对女人的身体再了解不过……这分明……分明是伤到了那处……
林玉湛悄悄瞪了一眼司空澜,一定是这个男人!
司空澜见一个两个都如此敌视自己,心中也有些不满,他看云流雪对这两个男人都很是在意,他们却能相处的还算不错,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
自己都不在意和他们三男共侍一女,他们俩有什么不高兴的。
楼月迷却只是搂着云流雪的腰,被云流雪把手拽下来之后又像牛皮糖一样继续上前,最后云流雪微恼,拍了楼月迷的手背一巴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楼月迷似乎被吓到了,捧着手呆呆的看着云流雪。
云流雪无奈:“玉湛,师傅他什么时候会好啊……”
林玉湛想了想:“我估算过,大概再食用最多四片花瓣,楼先生就能恢复了。”
云流雪松了口气,扭头对司空澜道:“司空门主,夜间山路难行,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快些下山去吧。”
司空澜抱着胳膊:“不成,你是我娘子,你在哪我在哪。”
云流雪顿感棘手:“司空门主,你要违背自己的诺言吗?”
司空澜道:“我哪里违背诺言了。”
云流雪哪里能当着林玉湛这个小醋坛子说与司空澜有过一夜的那个事情,只能咬牙道:“你自便!”
司空澜满意的点头,如同巡视领地一样,出门参观着各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