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雪与楼月迷对视着,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对方眼中空茫,似乎世间万物都没有被他映入眼中。
“师傅?”云流雪蹙眉,看向一旁刚刚追出来的林玉湛。
林玉湛道:“楼先生似乎人醒了,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云流雪面色微沉:“怎么会这样?”
林玉湛蹙眉思索:“刚刚服下最后一片花瓣时,楼先生明明是清醒的与我说了几句话,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许是药力还没有消化完。”
云流雪看着呆立在门口的楼月迷,轻叹口气:“再等等吧,也许他自己会好。”
如果不行,那只好去找司空澜,再想办法讨要一株玉芙蓉了。
这时,楼月迷冲云流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带着几分天真,却因为那张神仙一样的脸,让云流雪心中狠狠悸动了一下。
她何曾见过楼月迷笑过?自她有记忆起,楼月迷就是一副淡淡的,万事不萦于怀的模样。
云流雪强迫自己移开了眼,暗道:傻了的师傅似乎比聪明的师傅可爱些。
林玉湛见云流雪对楼月迷的态度暧昧不明,心中有些惊疑,便道:“楼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清醒,阿雪这次回来,还没有和楼先生说过话。”
云流雪轻笑:“许是没有缘分吧。”
林玉湛闻言,心下稍安,又觉得云流雪果然是对楼月迷有男女之情,不然怎么会用缘分一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心里不禁又升起几分微妙的醋意。
但是又没敢继续追问,只道:“天冷了,我先带楼先生进屋。”
云流雪淡淡的点了点头,又抬头望了望天,似乎并没有在意。
林玉湛有些失落,他爱慕云流雪许久,前几天被云流雪那样对待了一番,心中以为云流雪对自己也并非无意。这几日心情又忐忑又期待,每每与云流雪接触,心就慌乱的跳着。
没想到,对方还是这样冷淡,似乎九日前的事情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
林玉湛在睡梦中清醒过来,感受到被子上压着的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吓到你了?”云流雪隔着被子趴在林玉湛身上,声音有些温柔。
林玉湛平复了一下被惊吓到的心绪:“阿雪?你怎么来了?”
云流雪轻笑:“睡不着,想来看看你。”
林玉湛闻言,声音有些恼意:“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不去看楼先生?”
话说出口,林玉湛就后悔了,连忙伸出手抓住了云流雪,生怕她真的离去。
云流雪了然道:“原来玉湛是在吃醋,还是吃我师傅的醋。”
林玉湛轻声驳辩:“我没有。”
云流雪带着笑,哄道:“好,你没有,那这几天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林玉湛答不上来,支吾道:“反正不是因为这个。”
云流雪见他嘴硬,心中不满,就要把他扯着自己衣服的手腕拽下去。
不知道碰到哪里,惹得人痛呼了一声。
云流雪蹙眉,翻身下床点了蜡烛:“怎么回事?”
林玉湛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什么怎么回事?”
云流雪问:“你受伤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林玉湛的手捉了出来,看见手腕上边缠的纱布,冷声问:“怎么弄得?”
林玉湛只好解释道:“是玉芙蓉,开花时要日日用鲜血浇灌,才能使其花开不落。”
“怎么不和我说?”云流雪语气缓和,大概猜出这几天林玉湛不让自己近身,是因为想瞒着自己受伤的事情。
“你大病初愈,元气还没有补回来,不能再受伤了……”
云流雪叹息:“真是傻瓜。”
她轻柔的亲了亲林玉湛的唇,挤入了林玉湛的被子中。
两个人就在一个被子里躺着,相互依偎,似乎屋外的寒风也没有那么凌冽了。
林玉湛动了动身子,将云流雪拥在怀中。
他虽然性格腼腆,但到底是个男人,也总有几分强势的心理,此时见云流雪竟然任由自己抱在怀里,心中又满足又柔软。
只不过,云流雪见林玉湛居然敢将自己的头按到对方胸前,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真是送羊入虎口。
她剥开林玉湛胸前的衣襟,将唇凑了过去。
“啊……”林玉湛惊呼一声,想要躲避,却被云流雪按住了背,只能挺着胸,任由对方啃咬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