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庄郁沉说这话,陈笙忍不住笑出声来,闷声闷气的,笑的肩膀头都在抖,震得庄郁沉耳朵都有点疼了。
他抓着陈笙拍了两把,佯装嗔怒的搂住陈笙的脑袋瓜塞到自己胸前,说:“不许笑了,夸你还笑话我,小白眼狼,快睡觉。”
陈笙心想……庄郁沉为什么这么可爱啊。
他听不懂卡哇伊是什么意思,但描述他的,在庄郁沉嘴里应该都是些好词,他笑的是庄郁沉说这话的语气,带着点儿俏皮,一下让陈笙梦回跟村里小姑娘跳皮筋的日子。
好、娇、啊。
他又笑出声了。
到最后,庄郁沉在他屁股上“piapia”拍了两下,俩大可爱才在炕上咕噜半天睡着了。
半夜做运动到十二点多睡觉,陈笙也能照常六点半起床喂鸡,穿着那件沾满了机油的迷彩服在鸡圈里穿梭,顺带趿拉个老头鞋,老头背心隐隐约约透过黑色的小衫儿漏了点轮廓,他就站在灶坑跟前烧火,拿着根木棍子往里头填。
说实话,哪怕现在开春天气回暖,他也对庄郁沉有些小愧疚,要不是他执意回来看看地,庄郁沉也不用苦哈哈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在鸡圈里来回窜。
他去年提前把苞米籽儿都订好了,还订了化肥,没有退货的规矩,不种,那肯定是不行的。
怎么说到秋天也能挣好几万块钱。
大概是昨天忙叨了一天,庄郁沉一觉睡到八点才起,他冷不丁的回这边睡觉还是有点不习惯,炕又热又硬,一宿觉睡的都不踏实,梦见陈笙变成蝴蝶飞走了,诡异,实在是诡异。
他不情不愿的把自己从被窝里薅出来,打了个哈欠,随便套了件大黑棉袄,穿着棉裤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就往外屋地走。
得舀点儿水洗洗脸。
陈笙就站在洗衣盆前面,拎着个拖布咔哒咔哒的捅,涮干净了再用手一拧,竟是比用在楼上的小陀螺拖布还丝滑。
庄郁沉下意识的想要亲陈笙一口,做一个无情夸夸机,他迷迷糊糊的凑上来“吧唧”往陈笙的唇上亲了一下。
亲的“啵啵”响。
但下一秒,他僵住了。
陈笙害羞,害羞的脸色通红,但没想到庄郁沉亲完那一声“嘶—”直接给他干精神了。
炕太热了,还硬,庄郁沉睡一天就上火了,嘴唇上起了个泡,亲陈笙那一下使了挺大劲,直接压的这泡生疼,疼的他的五官扭曲,苦着一张脸看着陈笙。
陈笙被吓了一跳,扔掉拖布看了一眼庄郁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