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见这一番话,可陈笙的心还是忍不住温热起来,感到了无比赤诚的舒适与感动。
其实庄郁沉很喜欢他,他感觉到了,但他并不太了解庄郁沉对他的喜欢涉及到哪,只知道是喜欢的。
但喜欢就足够了。
足够有让陈笙孤注一掷在他身上倾倒所有作为赌注的勇气。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聊天去,”穆佳琳笑眯眯的说,“问问大画家这大中午的请咱们吃点啥。”
陈笙登时手忙脚乱的戴上自己的工作帽和保安证,跟在穆佳琳的后头去找庄郁沉。
离庄郁沉越来越近,陈笙便越来越紧张,他有点害怕庄郁沉会不认他,毕竟他又土又穷,周身的拧巴气质完全与这场画展不符。
“嗨,沉哥,你看我把谁领来了,”穆佳琳笑眯眯的说,“锵锵!”
“啊……”陈笙有些窘迫,抬起头来看了庄郁沉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庄郁沉西装革履,沉稳优雅,他却穿着便宜廉价的保安服,低下头,陶瓷的地板砖缝隙为他与庄郁沉画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你与他注定是站不到一块砖上的。
但他会努力,让自己更配站在这块砖上。
“笙笙,你看地干什么,你怎么不看我,”庄郁沉的声音在耳边乍响,带着点儿凉飕飕的质问意味,“怎么不看我……”
陈笙:“……?”
他赶紧抬起头,眼巴巴的盯着庄郁沉的脸,说:“看,看了。”
一旁和庄郁沉聊天的画家顿时笑出声来,他看着陈笙圆圆的,毛茸茸的脑袋说:“你好。”
陈笙懵懵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很英俊,是完全不同于庄郁沉的英俊,他有着一头略微发卷的中长发,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身姿挺拔,眉眼如画,唇角带笑,带着温柔润玉一般的美感。
就连说话都温温柔柔,带着股让人亲近的斯文气。
于是,陈笙亦如当年初见庄郁沉那般,很可耻的结巴了。
“嗯嗯嗯……你好。”
“我是毕叶笙,比十毕,树木叶,笙箫笙,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被忽视的庄郁沉:“……?”
陈笙看了一眼庄郁沉,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陈笙,耳东陈,竹字头的笙。”
“那可真巧,咱俩名字有一个字一样呢,”男人笑了笑,“您和庄先生应该很熟吧,有空可以一起来吃饭吗?”
庄郁沉:???
咋,你想抢我老婆?
他立刻拉下脸,果断打岔,冷冰冰说:“没空,他是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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