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郁沉一看,便吓坏了。
他抱住陈笙,捏着他的下颚左看看右看看,顿时蹙起了眉头。
陈笙的眼圈红的很厉害,鼻尖都有些发红,顶着这张硬汉脸,他哭起来的样子格外招人疼,眼泪像是珍珠,滴流滴流的往下掉。
“哭什么,”庄郁沉伸手擦掉他的眼泪,道,“我又没说啥,再哭把你丢出去。”
嗯……
不可以丢。
陈笙猛地抱住了庄郁沉,那么一大只的男人,硬生生的窝在了庄郁沉的肩头上,哭湿的下颚沾湿了庄郁沉脖颈上的皮肤,他顿了顿,伸手拍了拍陈笙的背,在陈笙的鬓角上轻轻亲了亲。
“亲爱的,怎么了,”庄郁沉有些懊悔的小声说,“是不是我刚刚那句话太过分了,你要是生气我就…给你道歉,好吗?”
看啊……这就是他的庄郁沉,全世界最好的庄郁沉,陈笙的庄郁沉。
纵然他别扭,嘴挑,又懒又散漫,可是跟在他一起,陈笙觉得这是这辈子最好的事情。
就像是天上交错划过的两颗流星,终究会绕着轨道前行,彼此相遇。
庄郁沉拍了拍他的脊背,抿着唇,有些低气压的看着他。
而后,他明是僵硬着一张脸,却用一种哄小孩子似的语气,轻轻的,别扭的哄道:
“不哭不哭,眼泪,眼泪是…是珍珠。”
啊…啊?
陈笙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庄郁沉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傻的要命了…但却又那么别扭的可爱。
“不要哭了宝贝,是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有人欺负你?”
他问。
没…没有。
陈笙顿时慌张的抹了抹自己未干的泪痕,摇摇头,而后冲着庄郁沉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笑容呢?
明是充满野性与男性硬挺的英俊长相,却愣是在脸颊上显现出了温柔,又乖又柔软,浅浅的酒窝凹陷出一个薄薄的坑,他就像是春天在路边野蛮生长绽放的百合花,经历过风吹雨打与风霜苦难,仍旧能散发出淡淡的,独属于他的馨香。
庄郁沉不由得看的愣了愣,心里更加柔软,化作一滩绕指柔的春水,勾的他更想要拥吻陈笙。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这是一个略带咸味儿的吻,但尝到心里却甜的像裹了白砂糖熬制的糖霜,甜的纯粹,没有任何别的物件儿的添加。
陈笙趴在他肩头上闷闷的,轻声说:“谢谢你。”
“什么?”庄郁沉下意识蹙了蹙眉,他按住陈笙的肩试图将陈笙捞起来,好仔细的瞅一瞅这小呆逼的表情到底还难不难过,再哄到什么程度比较好。可没想到,陈笙猛地抱紧了他,像是一只撒娇的大型犬,又粘人又烦人,趴在你身上,叫你耶挣扎,也动弹不得,无奈又怜爱。
“谢谢你喜欢我,”陈笙小声说,“我…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可以得到你的喜爱……你也从来不会嫌弃我这畸形的身体反而…反而担心我,我……我,我喜欢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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