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锅炉都是庄郁沉烧的,水热乎着,他回去便进后屋地洗澡,最后裹着棉质的睡衣出来,扬扬下颚示意陈笙进去。
陈笙身上脏兮兮的,他不是什么讲究人,一般干活埋汰了都埋汰两天再洗,但碍于庄郁沉这个洁癖城里人在,他很自觉的便进去洗澡了。
陈笙进了屋里,氤氲的室内还能轻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庄郁沉身上的味道,很、很勾人。
脸色突然变得通红,他咬了咬下唇,犹豫着脱下来了自己的衣服。
其实并不太喜欢脱下自己的衣服,因为这会让他看见自己畸形的身体。
是的,那是一朵柔软的花。
陈笙的身材很好,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巧克力色,身体上的肌肉并不夸张,是属于长期干活锻炼出来的薄肌,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有美感。
屋子里属于庄郁沉的气味儿格外馥郁,每一寸的香气因子都任意妄为的钻进了他的皮肤里,机体里,器官里,连带着血液都突然滚烫了起来。他似乎有些缺氧,脸颊红扑扑的有些失神的看着柜台上放着的,庄郁沉的旧衣服,忽地模糊了一下。
那个许久未自我纾解的器官感受到身体的渴望,自动升旗,连带着下面那个异样的小洞都吞吐了几下,吐出浅淡的淫水。
“太、太、我……”年轻人火力本就旺盛,他性欲来得快,那一刻,他便颇有些羞耻的捂住脸颊,“真……是……”
犹豫着,徘徊着,他做贼似的一把抓住庄郁沉扔在柜台上的衬衫,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和屋子里一样。
他的脸色红的几乎要滴血,十分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那个勃起的器官。
粗粝的指腹摩擦在柱身上格外的爽快,随着套弄时快感的积累,那个可爱的小洞自发开始流水,渴望着性器与道具的进入。
“呜……”陈笙喘息的声音格外低沉,在自慰片刻后,他没有忍住,还是靠着墙壁,忍住怯意,悄悄的将手指塞进了逼里。
“哈啊……啊……”他压抑住自己的喘息,紧紧抓住衣服,这种羞耻隐秘的行为刺激了陈笙,他像是一条狗,不停的嗅着香味。。
他太久没有自慰,几乎完全投入到欲望的世界里——甚至连庄郁沉叫他都没听见。
“陈笙,陈笙?”庄郁沉敲了敲门,说,“我衣服和吹风机落里头了,你帮我拿出来?”
哗哗的水流声。
庄郁沉有点急了,他略微提高了些音量:“陈笙,你有事吗,没事我进来了啊!”
陈笙还是没搭理他。
这下,庄郁沉彻底急了,他男人的第六感深觉陈笙在里面出现了意外,直接拧了拧把手撞了进去。
而后,他看见的,便是陈笙紧紧的握着他的衣服轻嗅,坐在小塑料板凳上,双腿大张,脸颊酡红,眼神涣散在自慰的场面。
更要命的是,他看见了——陈笙的那朵完全不属于男人的器官。
他的喉结略微滚动了一下。
庄郁沉的进入带给了陈笙很大的惊吓——陈笙几乎是立刻便瞪圆了眼睛,肌肉紧绷,也就在这一刻,在强烈的刺激下,他高潮了。
乳白色的精液不仅仅喷在地上,连着穴口都猛地一缩流出大量淫水,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并上双腿,活像被采了花的黄花大闺女。
“我、我……”明明高潮了,快感却又都被吓跑了,他颤抖着身体,抬眼看向庄郁沉。
那是困兽一般,绝望又害怕的眼神。
庄郁沉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眼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陈笙的声音发抖,那张英气的脸上忽地掉落了几滴泪珠——他居然哭了。
庄郁沉却忽地嗤笑了一声,他倚着门,说:“我说你早就对我有意思还猜准了啊?”
“我…”陈笙低下头去,嗫嚅道,“对不起……”
什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他的心现在已经一片死寂,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掐到窒息再扔到地下践踏几个来回,哪怕具有完整的形状也只不过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
庄郁沉向前走了走,又顺手关上了门。
他走到陈笙面前站定,那头漂亮的长发还湿着,嘀嗒嗒的落着水。
“别哭了。”庄郁沉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掐住陈笙的下颚抬起来,硬生生把那张无声流泪了许久的脸抬起来,陈笙的眼睛是偏圆的,像是黑溜溜的葡萄,而鼻子却硬挺,下颚也棱角分明,是一张称得上好看的皮囊。
“对不起。”陈笙说。
庄郁沉看着他,忽地想到陈笙的脾气——大概是小时候吃的苦报的恩太多,他的脾气总是格外的好,软绵绵的,叫人生不起气来,哪怕生气也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扒苞米这种事一天也要给200的工钱,他却免费的帮隔壁婶子家剥,那双手冻的通红,还傻乎乎的说没事。
他问陈笙为什么。陈笙却只是笑笑说:“我爹妈死的早,小时候没衣服穿,棉裤什么的都是张婶特意多做给我的。”
他有着和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柔软与善良,这种微妙的柔软、人妻在显得格外粗糙硬汉的外表上毫无违和。
他是那种,明明自己都穷的不行,吃饭穿衣都困难,在集市上碰到乞丐都要给上一两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