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艳艳的声音说,“这是什么味道?”
她穿着睡衣,走着台步,一摇一晃到宁宁身边,捡起她的衣服说:“你们过来闻闻,这是血的气味吗?”
其他人冷静下来,吸吸鼻子,杜鹃先说:“根本就是西红柿酱!是前几天吃剩的,有人偷偷留下来了!”
小荷也恢复常态,摸摸衣服上的红渍:“是西红柿酱……那些肉块一样的东西,可能是把意面酱汁里的牛肉丸子捣碎了……”
“谁干的?你们谁干的?”宁宁对着众人大喊。
艳艳没理她,冷笑一声,转头又去睡了。杜鹃也翻了一个白眼,跟着艳艳回到床上。
“不许走!我知道是你!回来,你给我说明白!”宁宁对着她们背影无力地嘶吼。
小荷拉拉她:“没事就好,别计较了,继续睡吧……”
“我要告诉主人!他会为我杀了你!你等着!”
小荷使劲拉住宁宁,让她别说了。艳艳坐在床上,歪头瞪着宁宁,嘴角带着笑。她一点也不怕,好像还怕宁宁闹得不够大。
宁宁知道,艳艳是以为她自己更得宠。宁宁更生气了,就要冲过去打她。小荷和小薪一起拉住她,纷纷劝解,终于才把宁宁劝住。
三个人收拾了半天,才把床上、地上的西红柿酱清理干净,换上新床单。宁宁不想和艳艳睡在同一个房间,拿着枕头就要上楼。
“可是……”小荷为难地看着她。
“不行吗?”宁宁问。
“主人要求我们睡在一起,要相亲相爱,少惹事。”
“可是她……”宁宁恨恨看看艳艳。
艳艳回过头来:“随便你,你尽管去闹啊,闹得大一点。”
宁宁明白了,西红柿酱本身不疼不痒,可如果宁宁为此吵闹不休,多来几次,程威很快会厌倦了她。
她听蜜蜜说过,主人们最讨厌的就是后院鸡犬不宁,要安静、乖巧,和其他女人和谐友爱。那些男人们喜欢的是占有,不是喜欢处理家务事。
宁宁想到这里,下定决心,也笑了:“好啊,有人想斗,我就和你斗。不是我自夸,前半辈子,我除了怎么伺候男人,别的什么都没学过!你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奴隶,想宫斗就尽管来!”
这里的生活压抑而紧张。宁宁时刻都提防着被人陷害,又要在程威面前强颜欢笑。即使是艳艳,宁宁也要亲亲、贴贴,艳艳的表现也是如此。
背后,宁宁的衣服被人扔进垃圾桶,粉饼被刻上“死”字,自己买的零食里被放进死蟑螂……在程威能看到的时候,其他人又和她说说笑笑,亲如姐妹。
程威还会请人来这栋别墅玩,窗帘升起的时候,客人惊讶地发现,其中一扇窗帘后面是一个铁笼,里面有另一个大厅。
还有几个可爱的女孩子,正在里面静静地玩自己的。艳艳在给宁宁编头发,小荷拿着镜子照给她看。小薪和杜鹃在缠毛线,地上放着一摞钩针编织的书。
看到窗帘打开了,有人走过来对着程威笑,还有人坐在原地继续玩耍。
程威打开铁门,女孩们依次走出来,又按照他的意思,坐到程威和客人身边。
两个小时以后,艳艳和小荷被同一个人抱着,鸡爪一样苍老枯瘦的手抓着她们一人一个乳房。
宁宁坐在程威腿上,和他交换口水。程威把红酒灌进宁宁嘴里,又一口一口吸出来。宁宁被他吸地春心荡漾,不知不觉也喝了很多。
一夜过去,每个人账上都多了一万块钱。宁宁回到地下室,看完自己账户里逐渐增多的数字,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宁宁是被自己本能的挣扎惊醒的。
“好闷,好憋啊!这是怎么回事?”宁宁心里说。她像搁浅的鱼一样,拼命翻腾挣扎,手脚胡乱挥舞。
只迷惑了一瞬间,宁宁就想明白了,有人正坐在她身上,把一个枕头盖在她脸上,要闷死她。
“是什么新玩法吗?我在接客时睡着了?不对,这种纤细的感觉……是女人!而且我记得,我是走到地下室才睡的……所以……”
宁宁如坠冰窟,艳艳要杀了她?
宁宁用双手猛捶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使劲抓她的大腿、试图翻滚把她甩下去。宁宁在濒死的绝境中,一定用上了远超一般人的力气。
那个人发觉宁宁即将挣脱出来,突然拉来整床被子盖住宁宁,然后从她身上跳下去。
等宁宁从被子里钻出来,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定睛观察周围,屋里一片漆黑。夜灯幽暗的光芒下,杜鹃和小薪都在床上睡觉,宁宁站起来走了一圈,小荷趴在厕所旁,吐到一半睡着了。艳艳不知所踪。
宁宁想上楼看看,听到程威还在和客人说话。她想把这件事告诉程威,可是她很清楚,在客人面前让他丢面子,是绝对不行的。
宁宁静静地走上楼,拿了把菜刀,握在手里,又下楼来。她钻进衣橱,坐在菜刀上,手扶着刀柄。
这样,宁宁终于可以稍微闭一会儿眼。快天亮吧,快有人来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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