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十来个吧，我也不知道。有三年了。”
“三年？”小张几乎喊出来，“连续的三年？”
“因为我坐这个车上学，差不多三年了。”
“你说的摸，是那个意思吗？”
“就是用他们的阴茎戳我的屁股啊，用手捏我的阴唇啊，把手伸到内衣里啊……之类的。”
听她随口说出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禁语，小张哑口无言，老刘笑出来：“那就具体说说吧，从头开始，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喊？”
“因为只是手背碰到大腿啊，我还以为是不小心。”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发现不是不小心？”
宁宁看着天，好好想了想：“应该是从，有人往我手里塞钱开始吧……”
“有人给你钱了？”小张又叫出来，“给了多少？你为什么要收？”
“20块。为什么不收？别人给我钱，是一番好意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至少是……两年前，很久以前了。”
老刘问：“为什么就那天给你钱？”
“可能是因为，他在我屁股上留下了精液吧。”
小张拍着桌子：“那是20块钱能解决的问题吗？你没报警？”
老刘也说：“这口供太跳跃了，别和挤牙膏似的，你自己从头说。我们是帮你的，你把事情说明白，我们才能帮你。”
“哦，那，那我试试……”
下面就是宁宁讲的故事。
转学以后，我就开始坐公交车了。以前同学们都叫我公交车，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有点明白了，因为公交车是让人们互相摸摸蹭蹭的地方。
从一开始就有人碰到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因为车上这么多人，所有人都会碰到所有人呀。
然后发现，在所有部位之中，我的屁股最容易让人碰到。而且，一碰到就是好长时间不离开。
我在车上站着，感觉后面有一个小小的东西顶我的屁股上，我不去管它，过一会儿它就自己离开了。然后又有另一个小东西顶着我，有的时候有两个或者三个。
时间长了，我开始感觉奇怪，于是把手放在后面，想把这东西拨开。
我以为会摸到一个人的伞柄，或者背包的尖角，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我摸到了一个男人的胯下。
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身后的东西马上闪开了。我回头看身后，所有人都背对着我，完全无法判断刚才是谁。于是我回过头去，照常到站下车。
过两天，又有同样的东西顶上我的屁股。这一次我不想让他逃走，于是没有动它，也没有回头看，只是轻轻地让我的屁股向后顶住它，压着它转圈。
“啊？”小张从电脑后面抬起头。
老刘抬胳膊捅了他一肘子，让他别打岔。
因为以前有人对我说，我用屁股顶着男人的胯下转圈，男人会感到舒服。于是这次我也这样做了。
我微微俯下腰，用屁股顶着后面那个男人的胯下，然后轻轻摇我的屁股。那天我穿的是牛仔裤，可能还有皮靴吧。
过了一会儿，后面那个人就走了。后来又有别的男人来，我也照样让他们舒服了一下。
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月。终于有一天，我听到后面的男人，在我耳朵旁边发出喘气的声音，他用很粗、很哑，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说：“呼呼呼……好什么，好什么的……”
“好什么？”老刘正听到兴头上，人都坐直了。
“听不清啊，都说了他声音很粗哑。就是‘好什么好什么’的，好像是在赞美我。”
“行行行，然后呢？”
然后他用手抱住我的腰，把整个胯下压在我屁股上使劲挤了两下。然后他就离开了，临走前在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我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张20块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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