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看着蓝曦臣为自己认真上药的模样,极为认真,那副认真的模样,就像以前哥哥给自己上药一般。
这个人不是哥哥,分明才认清,为什么我又傻了。
魏无羡承认自己的确痴了,他开口问道:“你说了要做我父亲,不是玩笑?”
这句话带着小心翼翼和害怕担忧,让蓝曦臣生出愧疚之情,他看着魏无羡,珍重道:“自然不是开玩笑。”
说到这儿,蓝曦臣想起什么,脸上流露出伤情:“我自小没从我父亲身上得到过什么,没有赏罚没有关心。”
蓝曦臣摸了摸魏无羡的头发:“这是我第一次做父亲,没有参考,所以阿羡,如果我有疏忽的地方,你便说出来,有什么想要的什么想做的便告诉我。”
魏无羡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挣扎着要从床上坐下来。蓝曦臣不懂其意,便坐在他身边扶着:“怎么了?”
魏无羡没有说话,他坐起来,伸开双手抱着蓝曦臣的腰身,将头紧紧的贴着对方温暖的胸膛:“你别伤心,以后我来关心你。”
蓝曦臣心里一暖,他同样抱着魏无羡,两人相互拥抱,共同取暖:“傻阿羡,关心是相互的,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喝了药早点休息吧。”
魏无羡喝了药,手也包扎好了,但却没睡,依旧依偎在蓝曦臣的怀里。
“怎么了阿羡?”
“以前我睡不着哥哥会弹琴给我听,现在我也想听。”
蓝曦臣有些为难,却依旧道:“琴我不擅长,不过我善箫。”
事实上,蓝曦臣虽不善琴,但也并不是不会,只是他私心里不想和阿羡口中的哥哥一样。
阿羡已经认错他三次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阿羡将他认成哥哥的次数恐怕比三次还要多。
悠扬的箫声在寒室中响起,魏无羡窝在蓝曦臣怀里,听着陌生的曲子,却不知为何,同样也能感到安心。
冬夜寂静寒冷,然而两人相互依偎的地方却好似春暖花开,抚慰着所有伤痛。
魏无羡睡意袭来,他喃喃着,嘴里不再是那声熟悉的“哥哥”,而是:
“父亲,晚安。”
听到那声微弱的父亲,蓝曦臣一时竟然忘记了吹奏洞箫,他怔怔的低头看着魏无羡,魏无羡已经闭上眼睛。
蓝曦臣内心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还没有从那声“父亲”中回神。
他替魏无羡盖好被子,轻轻的也道了一声:
“晚安,阿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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