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忽然觉得很是疲惫,尚未完全恢复的他掐死一个人花费了不少力气。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那几条阳具,不由又是一阵恶心,扶着墙慢慢坐下来。平复了一会儿之后,他将那堆恶心的东西用内劲儿化去,变为齑粉消失在了空气中。
他喃喃道:“这种把戏看来同样令人厌倦,恶心的人不论做什么一样。”
雨终于彻底停了,天色渐明,今天看来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巷子外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人声,这一带穷苦的人们,很早就要起床开始为了生存忙碌。
卫庄抱着膝盖又静静坐了一会儿,药力褪去精神放松下来后,浑身的疼痛和疲倦又一次卷土重来,尤其后穴的胀痛提醒着他昨夜的一切。
片刻后,他终于缓缓起身,沿着小巷去捡起昨夜散乱一地的衣服。虽然沾了些泥土,好在黑色也并不怎么明显。他穿好衣服,拿上鲨齿,再未看一眼那些尸体,离开了这条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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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庄终于艰难的回到紫兰轩时,已近辰时。一路因身体不适不想运用轻功,又怕被人发觉异状,只得走了小路后门,如今他这副样子,自然也不愿惊动人,
卫庄小心翼翼地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这里素来僻静,很少有人过来。平时只有定期打扫房间的侍女会进入。他谨慎地从窗户爬进房间,谁知刚一落地,就被吓了一跳。
他房间里竟然有人。
是紫兰轩的女主人紫女,也是他的好友。看这脸色,显然是对他突然一夜未归很是担忧,并在见到他的同时,将担忧转化为了责备。原来卫庄突然莫名失踪了一夜毫无消息后,她派了几波人出去找,四处打听,却终究杳无音讯。后来直到天亮了,才想起来到卫庄的房间看看,可否有什么线索。
自然是一无所获。
卫庄十分无奈,面对追问只能胡乱扯起了理由,无非是些遇到难缠的对手耽误了时间受了点伤之类的托词。但紫女并不蠢,她擅长察言观色,早已觉察出卫庄这副脸色惨白气息紊乱虚弱的样子,与往日大不相同,绝非单纯的受伤可以支吾过去。但她也无法逼迫卫庄说他显然不愿意坦白的事,见友人已经很是疲累,便说去吩咐厨房准备早膳,再好好休息一下。
卫庄疲惫的点点头,然后道:“帮我烧桶热水来就好,吃的不用准备了。还有,我这两天有别的事情。后天晚上便是司徒万里召开的潜龙大会,你带上我前些日子做好的机关盒,去见他。”
紫女道:“你当真已经决定好了?要接近他?”
卫庄漠然道:“在韩国,我们没有其他选择。最终结果也要看他是否识货。”
紫女叹气,“有时候我也不理解你在想什么,只是我希望你明白,有什么事情也别总是自己扛着。”说着别有深意的觑了一眼卫庄手腕上不慎露出的青紫痕迹。
卫庄不置可否地又微微点了下头,便坐在坐塌上不说话了。
紫女离去后,很快便有两个侍女按吩咐抬来了一大桶热水,放在屏风后请他沐浴。
卫庄等侍女出去后,立即将脏污的衣服脱下,然后把自己整个浸泡进了热水里。直到这时,他方才觉得好受了些,腰间的酸软和后穴的胀痛也有所缓解。泡了一会儿后,他仔细打量自己身上的伤痕,大多只是擦伤和掐出的青紫,胸口和大腿被烫的部位依然嫣红一片,摸上去有些刺痛。但最严重的,还是被肏的红肿不堪的后穴,还有很多东西在里面。他犹豫再三,还是忍着疼痛和羞耻将手指伸进去,就着热水的润滑,将里面没弄干净的精液慢慢导出,又灌入清水去清洗,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看来里面是被撕裂了。
尽管感觉很是怪异,但那些暴徒留下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残留在身体里。只能忍着痛将手指一次又一次伸进去,扒着桶壁发出微弱的喘息,直到热水彻底凉下来。
从水里出来后,卫庄又涂了些药膏,换了一套样式相仿的衣服,旧的则直接丢进炉火里烧掉。随即他唤来一只信鸽,给七绝堂堂主传了个字条过去。请他带人去某地帮他料理一些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
堂主唐七年岁已高,自从被招入卫庄麾下开始合作后,深得卫庄信任,称得上是忘年交。他很快带人赶去,将尸体和其他痕迹清理干净。至于对尸体上缺少零件的异状,则十分有眼色的闭口不提。
两日之后,唐七又听到一则消息,某个帮派被一夜血洗干净,还放火烧了整个寨子,不知是何人所为。听完属下的汇报,他忽然想起前不久和卫庄的一次会面中,对方还提过对其有意要收服的想法。
联想到前几日帮忙处理的尸体,身上穿的衣服好像就有那个帮派的标志,但被血迹污染,看不清楚。他心念动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也懒得去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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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卫庄正坐在窗边小心的擦拭着鲨齿上的血迹。擦着擦着,他又回忆起昨夜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许多堆叠的尸体,和各种奇技淫巧制造出来的毒药,一齐吞噬殆尽。
有些东西,实在不必留在这个世上。
一道刺目的闪电突然划破了天际,风声大作。卫庄跳下窗台,望着风雨欲来的景象,看来又将是一场连绵不绝的夜雨。
他关上窗户,将一切风声雨声都隔绝在外。
任何挫折、痛苦、失败,对他而言,仿佛都只是暂时绊住他的荆棘,他会跨过去,反倒是荆棘枯死在原地。
卫庄提着鲨齿向楼下走去,步履坚定而沉稳,和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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