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无情的样子像极了在月光阴影里行走的年轻死神。
男生顿觉不妙,提上裤子就跑,落荒而逃的速度快到让我来不及喊住他,提醒他一声T恤套反了。
大门被甩上的同时,萧逸弯腰捡起地上的漱口水,起身时脸色铁青,目光冷得像块冰,他拧开漱口水的盖子,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果断地掰开我的嘴巴,整瓶灌了下去。
萧逸是个疯批。
我被呛得几乎快从沙发上跳起来,但没有用,他压下来身体完全禁锢住我。压得实在太紧了,我像一尾刚刚脱水的鱼,在砧板上扑腾跳跃,疯狂扭动着挣扎。我试图用小腿蹬他,用指甲掐他的手臂,但无济于事,萧逸的力气太大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被呛死。
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小臂皮肤,细细密密的血珠瞬间渗出来,看着无比骇人,但萧逸并不知道疼,他眼里燃着一团火,愤怒裹挟着落下来,几乎灼伤我的皮肤。直到我被灌下去半瓶漱口水,他才松手,另外半瓶在挣扎中全部泼到了我的前胸小腹,粘腻的液体顺着马甲线还在往下淌。
全身都是湿淋淋的,口腔和喉咙里充斥着薄荷的辛辣,食道内也是火辣辣的疼,我拼命地咳嗽,萧逸居高临下地问我:“你在干什么?”
“在做爱。”
我盯着他,毫不畏惧,也毫无愧疚之心。我们几乎同岁,可我眼睛里,有着比他苍老十倍的凉薄。我颤颤巍巍站起来,赤脚踩在沙发上,这种高度使得我可以俯视他。我拍拍萧逸的脸,笑:“弟弟,我是搞艺术的。”
“所以我也很艺术。”
“知道什么叫艺术吗?”
很可惜我没有办法从萧逸那里听到答案,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扛到肩上,往卧室走。步伐坚定,带起一阵疾风。我很少进他的卧室,哪怕最亲密的时候,也还是觉得男女之间互相保留一点隐私比较好。
整个人被粗暴地摔在柔软床垫上,并不疼,只是脑袋有点晕乎,天旋地转的感觉。
萧逸床单选的是深色条纹,散发着柠檬味的清新皂香,我软绵绵地趴在上面,享受地嗅了两口,并不急着爬起来,在这种力量悬殊的情况下,随遇而安就好了,毕竟爬起来依旧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回去。
萧逸双腿分开跪在我腰侧,桎梏住我的身体,他单手轻轻松松就扯下了我的内裤,小小一片湿淋淋的黑色蕾丝布料,在他手上张扬地招摇着,亦如我脸上明媚的笑。
我笑吟吟:“你还真是不挑啊。别人东西还在里面,就这么等不及?”
萧逸不说话,拽着我的手指伸进穴内捣弄,他的动作粗鲁,但因为刚刚才高潮过,此刻甬道内壁最是温暖紧致,手指才塞进去,便被穴肉迫不及待地含吮住,一吸一吸地收缩着。
原来萧逸每次进来的时候,是这种感觉,明明是紧张至极的气氛,可这种耻感却令我兴奋起来,手指愈发用力地搅弄着自己,穴肉嫣红,被搅得汁水淋漓,靡艳欲滴。
我低低喘出声:“刚刚没爽够,要不你接棒?”
萧逸眼眶通红地瞪着我,似要滴血,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因为痛苦,他终于开口:“那我们算什么?”
“我们到底算什么?”
他第一次声嘶力竭地对我吼。
力竭之后,眼泪无声,一滴一滴落在我的面颊上。我第一次知道,20岁的男子,流出的泪也能名为苍老。
我给不出答案,只能搂紧了他的背,双腿疯狂缠上他的腰。声音里含着一块蜜糖,被高温融成了糖丝,然后化成呼出口的热气,在萧逸耳边一遍遍引诱。
“别问我,操我。”
他的性器抵上我的腿心,又硬又烫,叫嚣着想要释放,我颤抖着双手解开他的裤子,又主动将自己小小的穴口掰开,指尖沾满湿滑体液,沿着窄小的缝隙上下刮蹭,牵连起无数道透明银丝。
我抬腰,努力让萧逸看得更清楚,穴口依旧是浅粉色,湿漉漉的透着盈盈水光,而内里穴肉已被玩得嫣红,色泽靡艳,随着手指的搅弄在他眼前翻涌出一道道多情的媚浪。
“操我。”我又说了一遍。
“你实在太懂,如何将一个爱你的人逼疯。”
萧逸扶着阴茎狠狠撞进来,话里缠着无限恨意。有多恨,撞击的力度就有多大,我整个人都快被他贯穿。他或许恨透了我,但他应该更恨自己。
身体被压在床上狠狠摩擦,几乎快要散架,饶是萧逸扶着我的腰,我仍是被撞得上下颠簸。床单在身下揉皱成一团,床架咯吱咯吱乱响,他昂扬坚硬的性器一遍遍撞上我的花心,电流般急促的快感一次次鞭笞过我的四肢我的神经,爽到快要崩溃,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来,呻吟已经无法宣泄体内一浪高过一浪的欢愉,我软着嗓子尖叫,毫无顾忌地尖叫。
“哥哥!再深一点……”
我喊萧逸哥哥,就好像在他原本已躁动至极的心脏上又狠狠扎下去一剂春药,抽插的速度陡然加快。萧逸抬起我的一条腿,这个姿势能更轻松地操干到敏感点,他的每一下撞击对我而言都是欢愉的煎熬,花穴拼命绞紧收缩着,小腹颤抖得几乎痉挛,一股又一股水液自深处淌出来,交合之处湿成一片。
小小的卧室里充满了各种声音——我听见啪啪作响的撞击声,听见噗呲噗呲的水声,听见萧逸粗重压抑的喘息,听见自己越来越放荡的呻吟……还有求饶,高高低低,断断续续,一会儿娇媚得好似融化着的蜜糖,一会儿又好似酥透到了骨子里。
床边是窗台,上面摆着一个小鱼缸,里面养着一条小小的蝶尾金鱼,是我和萧逸一起去花鸟市场挑回家的。
我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也变酥变软了,里面泛起一层层愉悦的泡沫。细白的脚趾舒服到蜷缩,我伸着小腿胡乱地踢蹭,一不小心碰到鱼缸,扫落到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蝶尾金鱼剧烈地摆着尾巴,扑腾着,跳跃着,垂死挣扎。
“鱼……鱼……”
我匆忙喊萧逸,可他沉浸在情欲的浪潮中难以抽身,他将我翻过身,拎起我的腰,从后面开始进,这个姿势能进得无比深,无比彻底。
“萧逸!”
他整根拔出去,又猛地撞进来,然后精准地抵住我的花心,狠戾地碾磨。太舒服了,我半阖着眼睛,再也顾不得其他,穴肉疯了一样吸绞着萧逸的柱身,想逼他缴械投降。阴茎越来越烫,周身遍布的青筋在我体内剧烈搏动,灼热鲜活得好似另一颗扑通扑通的心脏。
我只剩下呻吟的力气,腰软软地塌在萧逸手心里,啪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纤薄小腹被顶得隐隐作痛,腿心也被撞得通红,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快到了,我咬着唇闭着眼,在高潮的边缘疯狂扭动着腰肢,穴内喷出一股水液,全部溅落在萧逸的下腹以及床单上。大脑被裹挟进一团白茫茫的迷雾中,眼前也是一片白光,身体好似被抛上云端,承受着极致的愉悦,我含含糊糊地嘟囔出声,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到了,哥哥,到了……”
可萧逸还没有到,他下身顶弄得越发莽撞,饱满龟头抵着我颤抖不已的花心,不顾一切地往里面挤,一下重一下轻,想挤进娇嫩的子宫口。我还沉浸在上一波的高潮余韵中,爽到几乎失声,呜呜咽咽地求他:“不行了,要坏掉了……”
又一波水液涌出来,萧逸趁势挤进了窄小的宫口,好痛,我哀哀叫了一声,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压了下去。萧逸开始吻我,密密麻麻的吮吻落在赤裸微凉的脊背上,他吻一口,又伸出舌尖舔一下,很快就所过之处的每一寸皮肤都舔得温热。
“知道在操你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