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透口气,顺道抽根烟。”
我掏出烟盒,挑了支狭长的女士烟,萧逸轻轻凑近,捏住我的手腕。我抬眼,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嘴角,果然有些青紫痕迹。萧逸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我便决定顺水推舟陪他一起忽视。
他的半边胸膛都被香槟浸湿,黑色刺绣衬衫紧巴巴地贴在胸前,隐隐透出一点胸肌轮廓。山本耀司的祈祷之手刺绣领带被扯开一点,松松垮垮地挂在领口。
或许是冠军光辉的加持,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萧逸已不再是初遇时的那个小学弟,甚至还给我带来些许成熟的错觉。
他的眉眼本是桀骜凌厉的长势,配以菱形薄唇,尤显凉薄寡情。我平日里常说,他年轻的英俊总是锋利逼人。
但此刻不是。
萧逸的睫毛长而疏朗,被酒液浸湿后,有几根粘在一起,像黑色的鸦羽,他慢慢眨了下眼睛,便在面上投射下两排极浅极淡的阴影。湿漉漉的眼底为湿漉漉的萧逸增添了无限精致感。
趁着我被其美色迷惑,萧逸劫持了我手中的烟,捏进自己指间,垂眸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细长的女士烟身在他手里像个人质,可怜巴巴,轻轻一折就断。
“是不是很厉害?”
萧逸又抬头看我,半眯起眼睛,似笑非笑,但嘴角确实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连带着眼尾泪痣都无比骄矜起来。
我不说话,微微启唇,他配合地将烟递入我的唇间,离开时我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蹭下来一点口红。
他又亲手为我点火。
这双手,刚刚拿下某个分站的冠军。
烟头燃起来,萧逸眼底也蔓延起火光,恰似火烧连营之势。我笑吟吟地朝他呵气,水果芬芳的烟雾慢悠悠地喷到他脸上,一口两口,面前都是白茫茫的一团,而萧逸隔着这团白雾,牢牢盯我,眼里有着直截了当的坦白。
他是来讨债的。
我应许过的风流债。
我漫不经心地叼着烟,单手来回抚摸萧逸的下巴,不轻不重挠了两下子。新做的指甲镶嵌着几粒细小水晶,闪耀程度堪比碎钻,贴紧他利落的下颚线条缓缓上移,最终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
“小狼,来领赏。”
我潇洒转身,单手牵住他的领带往前走,萧逸紧跟于后,亦步亦趋。
“冠军的奖励吗?”
“只有冠军才可以碰我,听明白了吗?”
我们溜进隔壁包间,厚重大门轻轻掩上,一切喧嚣都隔绝在这个隐蔽的小空间之外。胡乱接着吻倒在真皮沙发上,萧逸撑在我身上喘气,漂亮的苍绿色瞳仁在昏暗中泛出野兽般想入非非的光。
今天穿的是一条荡领吊带小黑裙,丝绸质地顺滑无比,萧逸的手伸过来不断在我腰间摩挲着,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轻薄布料清晰地熨在我的肌肤上,激起一阵微妙的酥麻电流。他低头轻轻嗅我的头发:“好香,什么味道?”
被嗅得有些痒,我偏头躲避着,凑在他耳边吹气:“这不重要,反正待会儿全是你的味道。”
萧逸听了,短促地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目光不怀好意地瞥向我的领口,手指也游离到我的肩上,抚摸了一会儿,随即轻轻一拉,两条细长肩带就垂落下来。他用牙齿叼着布料往下扯,露出里面黑色蕾丝质地的胸衣,紧紧包裹着一对圆润挺翘的胸乳,乳肉莹白剔透,在黑暗中泛出珍珠般柔和的光。
他伸出舌尖,极轻地舔了一口乳沟,灼热的嘴唇压下来,不停吮吻着,发出一点黏腻水声,直到这处皮肤被吻得温热湿润,他才顺着我的脖颈继续向上吮吻,鼻息间的热气带着湿意喷洒在皮肤上,一边吻一边发出低沉沙哑的喘息,深情而诱惑。
我牵引着萧逸的手摸进裙摆,穴口已经渗出一些透明粘滑的水液,将配套的黑色蕾丝内裤浸得半湿,他手指灵活地勾着边缘,慢慢将内裤褪到我的膝弯儿。
包间的门并没有关紧,走廊里不时有脚步声传来,偶尔还掺杂着同学打闹的声音,透过窄窄的门缝,我甚至能模糊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或许会奇怪,为什么派对刚进行到一半,主角却不见踪影,但他们压根想不到,仅仅一门之隔,我与萧逸躲在这里做爱。
喧嚣的杂音极大刺激了我们的感官知觉,喘息越来越黏腻,体温越来越高,仿佛已经投身于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我摸到萧逸下身,那里早就鼓鼓囊囊支起了帐篷,手指轻轻拉下一点拉链,巨物迫不及待地弹出来,打在我的手背上,又热又硬,抽出了一道红痕。
“这么激动啊?”我笑吟吟地调戏他,拇指伸下去,指腹重重搔刮了下渗出腺液的马眼,萧逸从鼻腔哼出声,龟头抵着我的掌心重重抖了一下,“要不要先打个手枪,怕你——”
我故意拖长尾音,引他浮想联翩。
“不至于这么没出息,懂吗?”
萧逸掰开我的腿,身体强硬挤进两腿间,我靠在沙发上,双眼迷蒙地看他,他慢慢跪下来,修长干净的手指探进花穴,那里很湿很暖,刚一进去,湿漉漉的软肉便柔韧地裹上他的手指,微微退出来一些,满意地看到指尖已经被濡湿,黑暗中泛着粼粼的水光,晶莹剔透。
手指再推进来,软穴又热情地缠上去,咬得比方才还要深还要紧,萧逸气息愈发粗重起来,他完全能够想象到这又紧又热的穴一旦含住自己的性器,内壁每一丝褶皱都被迫撑开,穴肉颤抖着收缩吸吮,会有多销魂,光是想一想就让他激动得想射出来。
指尖凭借着记忆找到敏感点,一处滑溜溜凸起的小软肉,萧逸用力戳刺了两下,我便缩着腰轻叫出声,私处水液顿时濡湿一片。我略略低头,长发胡乱垂在胸前,看着萧逸的手指埋入越发湿泞的腿心深处,灵活撩拨着。
那是萧逸的一双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这双手把持方向盘稳健有力,赛场上风驰电掣所向披靡。此刻正在我体内肆意地撩火,那种感觉,被他的手指占有侵犯的感觉,令周身每一寸神经都更为敏感脆弱起来。
走廊里幽深的蓝光不时扫进来,偶尔照到我与萧逸的身上,吧嗒吧嗒的黏滑水声在一室静谧中响得有些过分,水液淌到大腿根,萧逸手指都被浸湿,掐着我的腿心不住地打滑,我挺腰,试图撞上他的指尖,嘴里细细碎碎地发出些娇软呻吟。
眼角余光瞥过门缝,恰恰撞上一双女孩子的眼睛,灯光唰的一下扫过去,视线暗下来,我吓得骤然抖起来,慌乱地推萧逸。
“怎么了?”他抬头不解地看我。
幽蓝光线再度照过来,微微照亮门外人的脸,是学妹。
包间很安静,走廊也很安静,被偷窥的认知令我脑海深处的某个区域骤然兴奋起来,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在心底悄悄萌芽。
“……萧逸。”
我轻轻叫他的名字,纤细手指抚上他的发顶,柔软的黑发乖顺地贴在掌心,像小动物微凉的皮毛,触感有着微微的痒与麻。
“用嘴,好不好?”我低头,呼出的热气喷在萧逸耳边,又探出舌尖舔他的耳尖,舔出一连串湿漉漉的水声。
“口我,好不好?”
我不断喘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说话时声音轻盈婉转,音节飘起来像唱歌。是他的塞壬,海中的小女妖,时不时在他心头兴风作浪。
萧逸抬头看我,湿漉漉的眼神,在黑夜里闪着光。我便知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