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冷静一点…啊啊啊!」如愿地等来了那个人,可是结果却不像伊得想的那样。
紫发男人脸色阴沈地把他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这是伊得第一次被玖夜亲自动手拘束。
这次连那些道具都没有,只是一条普通的麻绳,粗糙的毛刺把伊得的皮肤勒得好痛好痛,他愈扭动那绳子就拧得愈紧。
男人把他手脚绑紧後就把他丢在地上,关上门离开。
整个房间密不透风,关上门之後伸手不见五指,伊得双手被束在背後,大腿小腿被绳对叠绑住,整个人只能以一种卷曲的姿势侧倒在地上。
拼命的蠕动着身体蹭到了门边,进来的时候只匆匆看了一眼,房间很大,什麽都没有。
只有一张薄床垫跟一张被单。
空间中只有中央空调微弱的嗡嗡运作声。
伊得没有跟任何人说,其实他很害怕密闭空间。
小时候在育幼院如果调皮闯祸,老师们是不会体罚孩子的,他们有一间专门的小黑屋,只要不听话就会被关上一晚。
那个房间也像现在这样,空旷、幽静。
伊得还小的时候被关过不少次,育幼院的孩子不全是像他这样出生就被遗弃的,不少本来有父母、或是被亲戚丢来丢去最後送进来,那些孩子都瞧不起他这种孤儿,总是喜欢跟他讲有的没的。
没有人会去教一个孩子该如何去忽视讨厌的人。
遇到这样的事情伊得只懂得逃避,他跑开不跟他们玩,不听他们讲话。
可是那些坏孩子总爱跟着他,他逃不掉,只能被逼听着那些人不断地折磨他的话语。
然後他受不了了就会动手推开他们、跟他们打架,结果总是他被关小黑屋,那些孩子只要哭着说好想回家啊呜呜我要妈妈就可以被怜悯。
伊得从小就不爱哭,不会哭的孩子永远都没有糖吃。
再长大了一点,他就学会了无视。
听了不给反应、当他们是空气,就不会被罚了。
脸上湿湿的糊成一片,伊得茫然地眨眨眼,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我已经是大人了,我才不怕。
才怪。
玖夜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的就是伊得侧躺在地上,了无生气地睁着眼发呆,脸上全是泪痕的样子。
心脏被揪紧,但他的怒火还没有平复。
动作有点粗暴的拉起人,那个呆呆的傻瓜一声不响的,鼻子撞到玖夜的胸膛也不哼声。
用指腹帮伊得擦去脸上的水渍,玖夜的唇抿得紧紧的,脸色比刚刚还要阴沈。
脸上的触碰让伊得的视线有了焦点,看见玖夜回来了,他嘴角一扁吸了吸鼻子,又硬生生把差点奔涌而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他在赌气。
没想到玖夜对避孕这个词如此敏感,讯息发出去不到半小时就在他家被逮到了。
见面的时候玖夜并没有冒出耳朵尾巴,伊得闻到玖夜身上沾到的女性香水味後还不怕死地嘲讽了对方几句,可惜beta天生对於信息素的敏锐度太低,伊得并不知道玖夜身上其实只有他自己的花味儿,压根没有别人的信息素。
「才十分钟就哭成这样,小少爷真娇气,爱哭包。」语气冷得咯人,可是擦脸的动作的确放轻了很多。
伊得撇撇嘴,感觉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要飙出来了。
他明明不爱哭,认识到现在他也没哭过几次…床上被肏出来的生理泪水不算。
双手被解开,双腿是还被绑着,但绳子没缠得那麽紧了。
伊得把脸埋在玖夜的肩上,心脏还是砰砰直跳,刚刚给吓得,不过手还是很有骨气的忍住没抱上去。
「干嘛?打一巴掌给颗糖很了不起吗。」嘟嚷着从对方身上下来,伊得自己爬到了床垫上躺着,独留一个背影给那个坏心眼。
玖夜拿着小袋子走了过来,也没动伊得,自顾自的把东西拿出来摊在地上。
听到打火机合上的响声,伊得翻身回过头,看见玖夜正在摆弄一根根红色白色的蜡烛。
怎麽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玖夜在手上掂了掂,红白双色的蜡烛在修长的手指间翻动,伊得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游移了一下,玖夜放下了蜡烛。
嘶拉一声,伊得身上的白衬衫跟牛仔裤便被男人徒手撕开,从中破开的衬衫被卷巴着挂在臂上,冷空气吹拂过光裸的胸膛,伊得敏感的乳尖可耻地在男人的视线下硬了。
玖夜预先燃点了一颗小蜡烛,取过了白色的低温蜡烛点了火,伊得注视着他的动作有点腿软。
注意到伊得的神情,玖夜挑了挑眉,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小少爷在害怕吗?」伸手搔了搔伊得的下巴,玖夜故意把蜡烛悬在伊得的大腿上空晃了晃,一滴蜡液将掉未掉的挂在烛上,伊得不断地往後缩着身体,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滴蜡液。
从空调中吹出的冷风擦过蜡烛,伊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滴乳白的液体往下掉落,眼睛本能地紧紧闭上,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一声轻笑,伊得闻声睁眼,看到玖夜嘴角的弧度大了点,素白的手正虚按在他大腿上挡住了那滴蜡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