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沉默了，
“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些。哥哥，楚子航让你改变这么大么？他对你就这么重要么？”
路明非低头，无声地笑笑，
“以前的我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忽然消失不见了，谁会去找我。我觉得你会找的，第二个，就是楚子航，那家伙就是认死理还八婆，他一定会想着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
“所以，我还是以前那个废柴啦，但是现在有依靠我的人，我也不得不强大起来啦，即使有时候真害怕啊，只是把害怕伪装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弟弟你帮了我那么多次，但这次不用啦。”
路鸣泽觉得心头一震，
“你要一个人对付他们？”
“我的老婆，我的家人，当然我来守护。”路明非看着楚子航的睡颜，把孩子抱得更近些，好让他们的身体互相温暖，
“如果幸运的话，我还能帮楚子航报仇。他们一定会来的，他们不得不来，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如果这时候杀不掉楚子航，那他们将永远逃亡。
路明非冷冷地笑了笑，
“毕竟龙类身体构造，与人类不同。他们觉得楚子航最虚弱的时候，其实是他最强盛的时候。”
”可有必要让我也走么？明明我可以帮哥哥的。”
“英雄救美，我不能让你抢了我的风头。”路明非淡淡地说，
“我依靠你太久了，也是时候独立了。”
路鸣泽没有反对，他走到船头，似乎想要跳下去。
然而他停住了，有些古怪地看了路明非一眼，
“对了，你最好跟芬格尔谈谈。”
“谈什么？”路明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有一阵子没看过芬格尔了。
那人鬼鬼祟祟的，不时用某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弄得他浑身发毛。
但问他，那人却一扭脸就溜了。
“他觉得以前跟你同床共枕，没准就沾上点什么，现在正在医院做全身检查。哥哥，你对他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路明非挠挠头，
“总不至于我俩用一双筷子什么的就能让他怀孕吧？不能吧？”
“不好说，也许以前你把他上了也未可知啊，”路鸣泽幸灾乐祸，
“毕竟哥哥你记忆不全，过得跟无间道一样，谁知道你背着人都干了什么？说不定再弄一对小孩出来，那可就热闹了。”
不等路明非回应，他就跳下船去，却连水花都没见到就消失了。
“不能吧？”路明非苦着脸醒来。
醒来后却发现楚子航在一边盯着他，他不自觉地有点心虚，他心里还想着路鸣泽的那些话，
“师兄，怎么了？”
楚子航狐疑皱眉，
“你跟芬格尔……？”
前面的他其实什么都没听见，但后面的他确实听了个大概。
想来似乎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路明非打开门，芬格尔挺着大肚子在门口，扶着门框喘气，虚弱地说，
“让我进去。”
楚子航的脸黑如锅底，路明非不敢看他的眼睛。
“水，给点水。”芬格尔眼巴巴地看着路明非，还用手摸摸有些隆起的肚子。
路明非端了杯水，清了清嗓子，
“芬格尔，我跟你绝对没有关系，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孩子？什么孩子？”芬格尔喝着水，一口喷了出来。
“没孩子你摸什么肚子？”
“我吃自助餐撑着了，不行么？”芬格尔义正词严，
“小路啊，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咱们好哥俩扶墙进扶墙出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做人不能忘本啊！”
然后鬼鬼祟祟勾头，搓搓手，
“小路，要是我真怀孕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