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指尖勾起一道浓精,轻笑着抹开在茨木汗湿透彻并连绵起伏的小腹上:
“贪吃的家伙。这样欺负你也能舒服到么?”
他揉着茨木瑟索的臀,指尖穿进合不拢的穴口又暧昧地勾出,逗得茨木用水光一片的屁股追着他的手指迎合。
“那就一边快活一边尽你的义务吧。”鬼王低下头,深吻上那对他无论如何也吻不够的嘴唇,用魅惑的气息勾摄着茨木告知他,“你大概还能舒服五次,虚无的不平衡就要结束了。”
说完,他抱起茨木被猩红的触须靡艳地交缠着的身体,用膝盖顶开两条修长的腿,将被触须撑开的穴口稳稳悬在自己胯间。
“来,做你想做的。”
茨木迷离的双眼溢出饕足的流光,束在身后的手驯顺地握上鬼王怒起的茎身。他先是留恋地揉了一把滚烫蓬勃的肉冠,随后,引着它抵住自己焦渴到发疯的入口,忘情地一坐到底。
整条肠穴都在撑开的瞬间无法自抑地蠕动起来,说不清是欢愉的反射还是本能地想要取悦。
毕竟,是他先擅动了他们共有的禁忌。
鬼王纵容了他,并在他差点为此消失于混沌深处的时候,重新引着他回到世间。
平衡的准则不可打破,他势必要以最诚恳的方式补偿他的鬼王,譬如,献上自己的全部去做鬼王的桥梁,让虚无的两极一同注入世间。而这条路的起点,就是主动献出身体与灵魂,诱导那片血红的真实穿透自己。
鬼王被火热的肠穴紧裹着,吸吮的节奏令他满意地长叹出声,灌满整间房中的血雾一并情难自已地微颤着。
这样的热情,祂着实是久违了。唯有回到比时间之始更久远的缘起中,祂的另一半才能放纵得如此肆无忌惮。
其实,在一切万有缘起的那片虚无里,祂与祂之间哪有什么见外的区分。给予和掠夺没有界定,一切源于对方的刺激都被甘之如饴。那里甚至没有平衡的概念,因为一切两极都如祂们一样你中有我、如胶入漆。
茨木被蒙上双眼、反绞手臂,汗液淋漓地用献祭的跪姿深穿在他的鬼王身上。
策动腰身的是他自己,以上上下下连绵起伏的动作取悦着将他占在怀中的酒吞。
昂扬的茎柱甩动在他身前,被腺体一下又一下碾过的快感激得清液涟涟。透明黏腻的腺液甩得四处都是,自然密布了他的肩膀、脖子、下腹和胸膛,并从乳珠垂悬下来,连脸颊都没能幸免。
酒吞恣意掐摸着茨木全然袒露出来的腰身。
阵阵黏腻的钝痛落在下腹和腿根,臀肉上也迎来一片不留情面的扇打,惹得青年两颊涨红。
他太爱这种堕失的放纵,高悬在万物之外,以绝顶的极乐睥睨众生,沉浸透底,恍如涅盘。
于是茨木毫无悬念地被操射了。
融进体内的蝶蛊在颤抖的背上绽开一片猩红的妖纹,衬着那片吮吻的红印和连绵的齿痕。他扬起头,忍着射精时无法抑制的抽搐,用烧红的脸颊去寻鬼王的鬓角,厮磨着并呢喃重复着“吃掉我”一类情不自禁的癫狂絮语……
缠绕遍体的触足猛地一抖,横竖交错,愤然刺进他的身形,破碎的深渊登时被贯穿得不留一块整处。
茨木跌进被褥,还没度过射精的余韵,又撑着红肿的穴口被从身后狠狠捅进。
鬼王与他的触须一同收割着身下的猎物。
他将对他予取予求,撕破他的存在,没入每一寸伤口、使他连疼痛都化作无法离开的快乐。这是一个蛊,一个反噬深重、无尽沉沦的蛊,一旦种下,彼此都再难脱身,甚至无法从深暗的厮磨中逃离片刻。
可他们无始以来就是这样引诱着彼此,正如茨木所说,他们就是阿鼻本身。
第五次失控地射在鬼王怀中的时候,茨木意识到他已经濒临极限。
酒吞明明也大汗淋漓、喘息急促,并也慷慨地灌溉了茨木三四次,却仍固执地摩挲着茨木的耳鬓哄劝说:“来,还有最后一次,本大爷陪你。”
深渊早被血雾染透,万千迷眩的银星都化作一片绯红的微芒。
祂们此中有彼,根本难以拆分。
这是溶解禁忌之“墙”的代价,祂不可能独自打破秩序,一旦祂这么做了,势必也要成为酒吞的桥梁,成为祂的引。茨木吞噬价值的时候,已将初始权柄一并融入自身,今天这间屋里发生的种种,实为新秩序的起点。
“再有一次,新秩序就完全开启了。”他的鬼王笑着说道。
肉体感官的决堤会引发神识的空无,本相在那一瞬间能更加充分地交融。想要完成新秩序的使命,辛苦这副肉身是在所难免的。
茨木当然深谙这些,只不过,再来一次的话,他已不知自己会射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