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上的乌云跑远了，月光照进车里，高启盛赤裸的身体完全映入高启强眼中，同时高启强也看清了高启盛脸上的泪与挣扎。
这是他的弟弟啊，从小相依为命，永远都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弟弟……
高启强松开了手，任由高启盛趴在自己身上作乱。
“哥，咳咳，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咳咳咳——”高启盛的嗓子有些嘶哑。
“我是你哥啊，我们——”高启强顾不得心里的震动，连忙将水瓶打开让高启盛喝了几口。
高启盛喝了水之后嗓子舒服了不少，他趴在哥哥的胸口，感受着背上哥哥粗糙的手掌。
“哥，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永远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没有道德，没有法律，只有我们俩。”
高启强沉默不语，心里满是悔恨，他以为高启盛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才让高启盛有了这样错误的感觉。
“哥，你不愿意是吗？那你像刚刚那样掐我好不好，掐死我，掐死我……”
高启盛完全失控了，他表情癫狂地捧着高启强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可是高启强轻而易举地将他控制住。
“阿盛，你疯了吗？”
“对，我就是疯了！我爱你啊哥，我是你养大的，我是属于你的……你不要我了，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高启强心头一震，松开了钳制高启盛的手，高启盛立刻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扎。
“够了！！！”
‘啪——’
刀子滑落到两人脚边，高启盛泪眼朦胧地看着高启强，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他清醒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有多么过分。
“哥，对不起，对不起……”
“阿盛，我没有不要你，别哭了，先把衣服穿上。”
后半夜，两人都没有睡着，但也都没有再说话。高启盛头抵在车窗，外面是了无人烟的空旷与荒芜。微凉的风从开得车窗缝里吹进来，在天边微微泛白的时候，他终于失去了意识，陷入沉睡。
高启强其实一直关注着高启盛，他今晚是实在没忍住才自慰，本以为高启盛睡沉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回想着过去二十多年弟弟的样子，从嗷嗷待哺到昨晚趴在他身上拿刀时的疯狂，或许是他亦父亦母的照顾让弟弟产生了这样扭曲的感情。若是在原来他大可以把高启盛赶出家门，认清自己，可现在这种情况，兄弟两人怎么可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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