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屋敷理渴求的东西，他们几个足够满足他。心智和力量都受到损伤的半妖所寻求的是陪伴、是同行。
他本能地恐惧着的是被抛下……是他曾经真实经历过一次、但全然忘记了的、接近死亡的自我奉献。
“理君很害怕一个人坠入黑暗。”降谷零低声说，“——那么，我们不会让那片黑暗再次到来的。”
“总会有人陪着你。总会有人在你身边。”他用力地将自己更深入地贴合住下方战栗着的身躯，并毫不留情地将猫屋敷理的呜咽声全数吞下。
好深……好强烈。
被剖开、填满，饱胀的感觉。
明明是异物的进入，但猫屋敷理无端地觉得安心。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面。只要贴合得这么紧，那我就能随时感受到。
——好温暖。
——好快乐。
猫猫呜呜地叫着作为回应。他的身体痉挛着射出来，然后背后的人类毫不留情地利用了他身体最敏感的时期，在肠道的深处疯狂地凿弄撞击。
“好、好厉害——”
支离破碎的语言脱口而出，猫屋敷理混乱地感受着被炽热的肉棒顶开死死绞住它的肠道的感觉。
……要坏掉了。
他混乱地想。
……零好厉害。
……好喜欢。
……好想停留在这一刻。
“要坏掉了——”他呜呜咽咽地叫着，“零、零……不要拔出去——就留在里面——喜欢——”
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时候所说出的话。
但降谷零微笑了一下。
他在热情的身体里再度冲刺了几个来回，然后畅快地在猫屋敷理的屁股里射出来——他自己也很久没有解决，于是第一回就出来的过程中甚至还有不少顺着连接在一起的穴口往外溢，乍一看发仿佛被肏过头、玩坏了的模样。
猫猫被微凉的、一股一股的精液打得尾巴都卷起来。他死死地抱着降谷零，胡乱发出些已经无法成句的声音。而人类平缓着自己粗重的喘息，也始终没有松开拥抱半妖的手。
他就这样插在里面，安静地停顿了一会儿。
“我不会抛弃理君的。”他轻声说，“听起来好像只是一句简单的承诺……但理君是值得尊敬、也值得爱的人。”
“人类是薄情又重情的生物。”他说，“我会冷酷地对待我的敌人，也会对恋人立下绝不违背的誓言。”
猫猫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点距离，仰头去看降谷的表情。
很奇怪的——眼前的是个活着的人，并不是幽灵。但他无端觉得自己看到了光。
很漂亮的、就像是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身上都见过的那种光。
但那一些是保护着已经死去的亡灵的外壳。而眼前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极其正面的力量。
他伸手戳了戳降谷的锁骨。
汗津津的。
——零，不是阴阳师。
——但是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看起来可以净化掉恶灵。
……是“正”的力量，和他同源同质。
猫屋敷理知道意志坚定的人类偶尔可以爆发出这样子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那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也是很罕见的事情。
——零好像超级厉害的。
他黏糊糊地贴回去，又张口咬了咬锁骨上的那块皮肉。
“……理君？”
猫猫黏人地抱着他，用尾巴缠住他的手腕。
“……我没太听懂。”他乖乖地承认，“但是……零的意思，是说以后也不会丢下我吗？”
降谷“唔”了一声。
“对，”他干脆地说，“Hiro、萩原和松田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
猫猫咕噜噜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这样的言辞。但……这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